第二十章 深藏的渴望
那天的交谈后来中断了，因为校医生庞弗雷夫人出现，并且严厉的将赫敏、哈利，还有罗恩都赶了出去，若不是西弗勒斯始终坚持不回去，而德拉科也要求他留下，恐怕庞弗雷夫人同样会毫不留情的将西弗勒斯也赶回去。 另外，德拉科在魁地奇球场意外受伤的事情，自然也瞒不住卢修斯与纳西莎，于是第二天早上，卢修斯与纳西莎的身影出现在霍格沃兹城堡的外面，也就毫不意外了。 面对他们的来访，身为霍格沃兹校长的邓布利多自然是知道的，此时，他已经在城堡的大门口等候。 卢修斯一手拄着蛇杖一手挽着纳西莎，两人都穿着黑色的旅行长袍，神色冷漠、仪态优雅的从远处走来，但若仔细观察，并不难发现，他们深藏在眼底的，对于德拉科的担忧之色。 邓布利多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的蓝眼睛微微闪了闪，心中暗暗的叹息着，然后，他迎了上去。 “马尔福先生，还有马尔福夫人，你们来了，我想，你们应该希望立刻见到小马尔福先生，那么，请！” 卢修斯对于邓布利多的爽快感到有些诧异，但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他淡淡道：“当然，邓布利多校长。” 就这样一路无话，他们到了校医院。 进了校医院，邓布利多就笑着问庞弗雷夫人：“波比，小马尔福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他的父母来看他了。” 庞弗雷夫人严肃的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他身旁的马尔福夫妇礼貌的点头问好，向着他们说：“小马尔福先生已经好多了，不过需要再观察一下，如果手臂恢复的好的话，大概明天就可以出院。” “啊，那就好，波比，我们进去探望一下。”没等卢修斯说话，邓布利多就抚着自己的白胡子再次开口了。 庞弗雷夫人直接无视了邓布利多，她对着马尔福夫妇说：“小马尔福先生的病房在那边，你们跟我来吧！”说着，庞弗雷夫人已经向前走去，卢修斯与纳西莎互相对视了一眼，跟上了她，而被忽略的邓布利多，面对庞弗雷夫人对于自己的态度，似乎早已习惯，他面不改色的跟上了他们。 安静的病房内，靠着窗的一张病床上，德拉科正坐着看书，书籍被摆在他的膝上，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翻动着书页，西弗勒斯坐在他的床边，也全神贯注的捧着一本书籍，正在阅读，室内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温馨。 这时，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卢修斯与纳西莎走了进来，邓布利多紧跟在他们之后，庞弗雷夫人瞪了他一眼，最后替他们关上门后，离开了。 德拉科与西弗勒斯抬头望去，看到卢修斯与纳西莎，德拉科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而西弗勒斯虽然面色依然冷淡，但从他幽深的黑眸眼中，也可见一丝柔和的意味。 “爸爸，mama！”德拉科将手中的书籍递给西弗勒斯，笑着叫了他们一声，西弗勒斯接过书籍，连同自己手中的书籍，一起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眼角余光望见邓布利多的目光，西弗勒斯向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便面色如常的在一旁看着德拉科一家三口的互动。 纳西莎看着德拉科苍白的脸色，那被缠上厚厚绷带的左手，眼底流露出一抹心疼，她坐到床边，握住他没有受伤的右手，温柔的询问：“小龙，觉得怎么样？” 德拉科看着纳西莎的表情，笑容里满是安抚之意：“我没事，mama，是我自己不小心。” 听到他的话后，西弗勒斯顿时黑着脸瞪了他一眼，而这一切恰巧都被在一旁静静看着母子两人动作的卢修斯看到，他的眼底顿时闪过一抹笑意，卢修斯走到德拉科的床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德拉科的头，感觉到自家儿子在手底下微微的僵硬，卢修斯眼底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然后他似乎满意的收回手，淡淡道：“知道就好，你学的那些咒语呢，为什么不用，全都白学了？” 德拉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西弗勒斯已经在一旁低低道：“卢修斯，你别怪德拉科，他是为了救我才……”他说到这里，似乎说不下去了，语气里也有着明显的自责意味。 “西弗！” 德拉科焦急的喊了一声，对于西弗勒斯的维护，德拉科心中一动的同时，同样听出了西弗勒斯语气中深藏的自责，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西弗勒斯，眼底翻涌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而西弗勒斯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呼唤，沉默的低下了头。 邓布利多始终安静在一旁观察他们，见此，他藏在眼镜之后的蓝眼睛微微闪烁着。 听了西弗勒斯的话，卢修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纳西莎已经放开了德拉科的手，上前抱了抱西弗勒斯，松开后她皱起眉头，将西弗勒斯上下审视了一番，接着便语气柔和的说：“哦，西弗勒斯，别自责，那不能怪你，再说了，德拉科救你保护你，是他应该做到的事情，哦梅林，不说这个了，亲爱的，我问你，平常你有好好吃饭吗？怎么还是这么瘦！” “纳西莎……” 承受着纳西莎热情的拥抱，还有一系列炮弹式的问候，西弗勒斯无可奈何的回应着，只是原本面色淡漠的脸，渐渐泛上了一层红晕，德拉科静静的看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甚至在西弗勒斯似有所觉看过来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下一刻，就换来了西弗勒斯暗暗的一瞪。 看着纳西莎对于西弗勒斯的这一系列行为，卢修斯的嘴角微微抽蓄，哦，西茜的恶趣味，每次都要逗得西弗勒斯脸红，不过不得不说，好友可爱的模样真的十分难见，也怪不得纳西莎了，卢修斯在心中窃笑着，但面上的神色依然维持着马尔福家族惯有的优雅与冷漠，他看了看一旁似乎被纳西莎的行为而惊到的邓布利多，勾了勾嘴角，淡淡的启唇：“邓布利多校长，我想我们都有一些问题，需要去校长办公室谈一谈！” 看着眼前和谐而又温馨的这一幕，邓布利多眼底满是惊讶，他知道小马尔福与普林斯十分的亲近，但他想不到普林斯与马尔福夫妇的关系都如此的亲近，甚至到了互相称呼对方教名的地步。 邓布利多刚收敛起眼底的惊讶，就听到卢修斯想要跟他谈一谈的话语，便从善如流的点头同意。 卢修斯与纳西莎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跟着邓布利多，离开了校医院，他们一路无话的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里，卢修斯脸上的神情已经变得十分沉重，他不等邓布利多开口，就严肃的说：“邓布利多，在我们谈一些事情之前，我需要一个牢不可破咒！” 邓布利多一怔，似乎有些意外，但看着卢修斯的神色，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郑重的点头道：“好，我想，你不会介意米勒娃来作我们的见证人。”看着卢修斯微微颔首，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唤出呼神护卫，低声说了几句，守护神围着他转了一圈，去找麦格了。 没一会儿，麦格就出现在校长室内，面对邓布利多提出让她作见证人，她点了点头，十分明理的没有多问。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一瞬间校长室内的画像都陷入了沉睡，然后他看向卢修斯，走到他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卢修斯没有说话，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了上去，麦格见此，顿时抽出了魔杖，走上前将魔杖的尖头对准他们相握的两只手，轻轻点动。 “邓布利多，你愿意不向任何人透露你我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吗？”卢修斯严肃的说。 “我愿意。”邓布利多没有一丝犹豫的答应了。 一道细细的、耀眼的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就像一根又红又热的金属丝，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上。 “若德拉科与西弗勒斯在霍格沃兹学习期间遇到生命威胁，你愿意保证他们的安全吗？”卢修斯神情严肃的说着，眼底更是少见的流露出几分诚恳。 “我愿意。”邓布利多望着卢修斯的表情，眼底闪过一抹沉重，他思考了一会儿，最终承诺了下来。 第二道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与第一道缠绕在一起，构成一根细细的、闪着红光的链条。 “你是否愿意与我一起，倾尽全力消灭汤姆里德尔，也就是伏地魔那个疯子，始终维护魔法界的和平？” 校长办公室里一片沉默，麦格注视着他们，瞳孔一瞬间放大，眼底闪烁着一丝震惊，虽然如此，但她的魔杖依然稳稳的悬在他们紧攥的两只手上。 “哦，这真是让我有些意想不到，但显而易见，我愿意。”邓布利多神情复杂的凝视了卢修斯一会儿，最终认真的开口。 第三道火舌从魔杖里喷出，与前面那两道交织在一起，像一条绳索似的，紧密地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周围，片刻后，消失无踪，但显然，牢不可破咒显已经完成。 “啊，谢谢你，米勒娃。”邓布利多松开握着卢修斯的手，笑着对麦格说。 “没什么，阿不思，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显然麦格清楚接下来他们之间还有一些话要说，而她不适合在场，便立刻开口要求回去。 邓布利多看着麦格离去，才转头望向卢修斯，神色凝重的问：“那么，你觉得，汤姆回来了？” 卢修斯脸上的神情很是冰冷，唇边甚至浮现出一丝冷笑，他淡淡开口，语气严肃，说的却是另外的事情，“邓布利多，多多注意你那位新聘请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另外，身为校长，想必你也知晓，霍格沃兹有个有求必应屋，我建议你去那个藏东西的地方看一看，或许能找到那个疯子曾经留下的东西，你应该听过，拉文克劳的冠冕罢，找到它，然后毁了它，这很重要。” 邓布利多镜框后面的蓝眼睛闪烁片刻，他紧紧凝视着卢修斯的神情，片刻后，神色沉重的说：“多谢你的提醒，我会留心奇洛的，找到拉文克劳的冠冕后，我会通知你。” 卢修斯沉默着颔首，没有再开口，室内气氛凝重，片刻后，邓布利多再次开口：“刚才在校医院，看起来普林斯先生与你们一家的关系十分亲近。” 闻言，卢修斯顿时用淡漠的眼神瞧了瞧邓布利多，他双唇微启，语气中却满是笑意：“那是自然，他与德拉科一同长大，可以说，我们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邓布利多深邃的蓝眼睛里划过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他语气低沉的说：“那个孩子，有些地方真的很像曾经的西弗勒斯，但他们又有着明显的不同，看的出来，你们将他照顾的很好。” 卢修斯脸上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他淡淡的说：“他们都是普林斯家族的后人，自然有相像的地方，邓布利多，虽然这几年来我们和睦相处，如今更有同一个目的，但我依然警告你，我一直都没有忘记是谁让我失去了唯一的好友，如今那个孩子的事情，不要多管，你只需要保证他的安全，若再发生类似于当年的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哦，不会的，难道你不相信牢不可破的誓言。”邓布利多摸着白胡子，语气低沉的说。 卢修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淡淡道：“记住你说过的话，纳西莎也该探视完了，我魔法部内也还有公务，就此告辞，你就不必送了。” “啊，好，等我的消息，希望我们一切顺利，为了魔法界的和平，部长先生，再见！”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笑着说。 “再见！” 卢修斯淡淡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校长办公室，接着到校医院与纳西莎汇合，又跟德拉科西弗勒斯说了一会儿话，而后两人便离开了霍格沃兹。 第二天，在庞弗雷夫人检查之后，德拉科终于可以出院，回归到日常的学习生活之中，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五人组又时常出现在图书馆的一角。 转眼间，圣诞节假期即将来临，十二月中旬的某一天早晨，学生们发现，霍格沃兹的周围都被几尺厚的积雪覆盖了，湖面也结起了厚厚的冰层。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期盼着放假。 这一天，五人组照例在图书馆的一角翻阅书籍，做着作业，等完成作业之后，又照例聊了起来，接着话题便转到了他们圣诞假期回不回去的问题上。 哈利是肯定要留下来的，他一点儿也不想回到女贞路佩妮姨妈的家里，因为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好的圣诞节了。罗恩和他的两个孪生哥哥也准备留下来，因为韦斯莱夫妇要到罗马尼亚去看望查理。 德拉科则表示，他跟西弗勒斯也不会回去，因为卢修斯与纳西莎趁着假期突然跑出去旅行了，所以他们与其回到没人的庄园里面，不如留在霍格沃兹过。 “哦梅林，所以，我们五个人里竟然只有我一个人回去过圣诞节。”赫敏有些懊恼的说，接着，她的神色忽然一正，严肃的开口：“关于奇洛想偷魔法石的事，你们要注意观察着，但千万要小心一点，别被他发现。”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这一天，德拉科一大早从睡梦中醒来，映入眼中的便是缩在自己怀中的西弗勒斯，那安稳的睡颜，德拉科笑着把他揽的更紧了一些，并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轻吻。然后，德拉科毫不意外的看着怀里人睁开了那双因为刚睡醒，还带着迷离之色的黑色眼眸，德拉科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早安，西弗，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德拉科。”西弗勒斯的声音暗哑，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他有些迟钝的凝视着德拉科，甚至在他怀里毫无所觉的蹭了蹭。 西弗勒斯如此无意识的亲近举动，让德拉科有些躁动，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薄唇，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吻上去的冲动，在心底告诫自己，不可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渐渐地，西弗勒斯似乎敏锐的察觉了一丝不对劲，黑眼睛里的迷离缓缓褪去。 德拉科这时已经放开他，神色如常的下床走到床尾，而那里，正摆放着两堆包裹，显然，那是他们两个今年收到的圣诞礼物。 “西弗，快起来，一起拆礼物，看看今年都有些什么！” 西弗勒斯看了看他，微微皱了皱眉，虽然没有开口答应，但他下床走过来的行为显然已经默认了。 他们收到的礼物份数基本上每年都差不多，卢修斯与纳西莎的，潘西、布雷斯、克拉布、高尔送的，只是今年，又多了三份礼物，显然，是哈利、赫敏、罗恩送的。他们拆完礼物之后，先后去盥洗室洗漱打理完自己后，又一起吃完了家养小精灵兰迪端上来的热腾腾的食物。 之后，他们照常走进魔药实验间，西弗勒斯开始继续研究药剂，德拉科则依然坐在附近的书桌边，翻阅起书籍，但没多久，他别在胸前的蛇形胸针突然闪了闪，而且有些发热，西弗勒斯胸前别着的蛇形胸针与他的一模一样，此时也出现了与他相同的反应。 德拉科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按了按胸针，“哦，是德拉科吗？或者西弗勒斯也在？还是哈利？”胸针上传来了赫敏的声音，“我得说，用胸针来联络，这真不错，这个圣诞礼物我喜欢。” “嗯，赫敏，是我，西弗在熬魔药，这会儿走不开。”德拉科淡淡的说，“你喜欢就好，哈利与罗恩我也各送了他们一个，你们三个都是狮形的胸章，只是颜色有些不同，这个胸针可以像现在一样，五个人一起联络，也可以与其中一个人单独联络，只需要在按动的同时，低喊那个人的名字。” “额，德拉科，赫敏，我也在。”胸针里传来了哈利的声音。 赫敏肯定的话语传了过来，“哦，那就只剩罗恩了，哈利，他是不是不会用。” “啊，他应该会了，我刚刚跟他说了要怎么用。”哈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果然！”赫敏轻声呢喃着。 “赫敏，哈利，圣诞快乐，我还有事，先挂了。”德拉科看了看忙碌的西弗勒斯，对着胸针说。 赫敏与哈利回了他圣诞快乐，然后他们先后都断开了联系。 圣诞假期对于西弗勒斯与德拉科来说，除了不用上课，与平常没什么不同，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魔药实验间内。 圣诞节的第二天傍晚，哈利接通了胸针，询问德拉科与西弗勒斯，晚上要不要跟他与罗恩一起，因为他发现了一面很神奇的镜子。 德拉科灰色的眼睛闪了闪，立刻答应了下来，为此，他获得了西弗勒斯狠狠的一瞪。 晚上，德拉科与西弗勒斯施着幻身咒，与藏在隐形衣内的哈利与罗恩在图书馆附近碰头，哈利带着他们进了一间看上去像是废弃不用了的教室，因为有许多桌椅堆放在墙边，另外还有一只倒扣着的废纸篓。 德拉科与西弗勒斯解除了幻身咒，哈利也将隐形衣拿掉了。 此刻他们的面前，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它被放置在空处，高度直达天花板，有着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顶部刻着一行字：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 哈利已经站到了镜子前，露出了笑容，镜子里，他的爸爸mama正在对着他微笑。 “你们看到了吗，我的爸爸mama！”他小声对着他们说。 罗恩轻声呢喃：“我什么都没看见，镜子里只有你一个人啊。”哈利将目光转向德拉科，德拉科点头道：“我也只看到了你一个人，西弗，是吧？”他说着，望向身旁一直被他拉着手，黑着脸的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情显然是默认了。 “哈利，要不，你跟我换个位置试试？”罗恩突然说。 哈利让开了，罗恩站到了镜子前面，过了一会儿，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只看到长大了一些的我，我成了男学生会主席，戴着级长徽章，手里举着学院杯和魁地奇杯，哦，梅林，我还是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恩兴奋地说，“你们说，这面镜子是不是预示着未来？” 看着他的模样，德拉科嘴角微抽，淡淡的说：“我看看？”下一刻，他站到了镜子前，不出所料的看到已经长大了的自己与西弗勒斯，出现在镜子里面，接着他看着自己十分亲密的吻上了身边人的唇瓣，看着身边人接受他的吻，温柔的回应着，然后两人吻得难解难分。 德拉科顿时脸色微红，移开了视线，哈利与罗恩立刻问他：“快说你看到了什么？” “额，没什么，你们看这行字。” “厄里斯魔镜能够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 “啊，原来不是预示着未来啊！”罗恩有些失望的说，而哈利，在一旁垂下了头，看不清他的神情。 德拉科的灰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分辨的情绪，他对着西弗勒斯说：“西弗，你看看。”说着，他将西弗勒斯推到了镜子前。 眼前出现了两个男人，那个有着淡金色头发的男人，他紧紧的将黑色头发的男人抱在怀里，灰色眼眸牢牢锁定了黑色眼眸，两人沉默的对视着，周围的温度似乎在上升，而渐渐地，男人灰色的眼眸已被浓烈的爱意浸染，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一抹强烈的占有欲，下一刻，他缓缓吻上了怀中人的唇瓣，黑眸男人似乎呆住了，他愣愣的望着灰眸男人的眼睛，感觉他的靠近，直到唇被覆上，肆意的包裹汲取，而黑眸男人没有一丝反抗的动作，最后甚至闭着眼睛迎了上去，开始生涩的回应。 西弗勒斯站在镜子前，耳根渐渐泛红，两团红晕也浮上了脸颊。 “西弗，你看到了什么，怎么了？”德拉科低低的询问声在耳边响起。 西弗勒斯迟钝的转过头望向德拉科，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心底更是涌上了无尽的慌乱与惶恐，他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神情，并极力压制着自己此刻想要在德拉科面前落荒而逃的行为。 与此同时，脑海深处，某个声音在反复回荡着，承认吧，你爱上了身边的这个男孩，你爱他！你爱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