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意识

    刚开始接吻的时候，沈黛有点儿紧张。

    如果不算那个强jian犯，顾续明是第二个亲她的男人。

    可他和贺杭的路子完全不同，嘴唇极富rou感，经过短暂的试探，吮吸的力道渐渐变重，冒犯又亲昵。

    冰冷的眼镜框挡在两个人中间，紧贴着她光洁细嫩的脸颊，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舌头又湿又热，顺着微张的唇瓣钻进来，往牙rou上轻轻一舔，她便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不……不行……”沈黛抗拒地推搡他，手电筒从手心滑落，沿着台阶咕噜咕噜滚下去，那一点微弱的亮光越溜越远，整个人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下过雨的天空依然阴沉沉的，连月亮都看不见，只有几颗星星虚弱地眨着眼睛。

    沈黛的手掌结结实实地贴在顾续明的胸膛上，依稀摸得到底下软韧的胸肌，正要说话，他的舌头整根塞进口腔，热烈又急躁地缠住她。

    稍一犹豫，充沛的唾液被他吸走，“咕咚”的吞咽声在寂静的环境里变得格外响亮，透着难言的色气。

    沈黛感觉上来，身子一点点变软。

    “不行……”她再度拒绝的时候，声音小了许多，双手卸去力道，带出欲拒还迎的意思，一双桃花眼闪动着妩媚的光芒。

    顾续明艰难地松开她，摘掉眼镜，塞进她手里，带着层薄茧的手指轻轻抚摸湿润的红唇，哑声道歉：“黛黛，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这是我的初吻，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弄疼你了吗？”

    沈黛承认，从各种意义上讲，顾续明都是非常优秀的男人。

    拿走优秀男人的初吻，是一个值得炫耀的成就，更不用说，经过这么多日子的朝夕相处，她已经对他生出些许男女之间的情愫。

    沈黛迟疑地摇摇头，从他的忍耐和尊重中找回主动权，同样伸出手，抚摸他性感的嘴唇，凑上去轻轻舔了一口。

    是咸的，涩的，带着尚未干涸的眼泪。

    也是清苦的，冷冽的，被周遭的寒气浸染，迫切渴望温暖。

    “不要那么急着伸舌头，一步一步来……”她耐心教顾续明怎么接吻，如何循序渐进地挑起女人的情潮，暗暗庆幸看不见对方的表情，省去羞涩与尴尬，“嘶……你咬到我了，把牙齿藏起来……”

    顾续明学得很认真，没多久就掌握技巧，变得娴熟。

    他不想吓到沈黛，然而，在这样方便犯罪的场合下，压抑骨子里的侵略欲和对她的渴望，变成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困难事，再怎么辛苦掩饰，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端倪。

    沈黛被顾续明横在腰间的大手揉捏得害怕，及时叫停：“好了……好了……续明，现在不可以，这里又脏又冷，我不喜欢。”

    她假装感觉不到他即将失控，也不知道他裤裆里那鼓鼓囊囊的一团是什么，红着脸站起身：“我们走吧，我今天很累，想早点回家休息。”

    沈黛不知道，她弯腰去捡手电筒的时候，顾续明的眼神有多可怕。

    他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差点儿忍不住扑上去，捂住她的嘴巴，撕烂她的衣裤，像初识的那个晚上一样，毫无理智地侵犯她。

    可他努力了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

    顾续明像野兽一样急促喘息着，勉强调整好表情，快走几步追上沈黛，紧紧拉住她的手。

    他问：“我的吻技是不是很差？”

    沈黛觉得嘴里还残存着他的味道，脸颊变得更红，小声道：“不算差，你进步很快。”

    来到山下，顾续明把沈黛塞到车里，打开空调。

    沈黛被热气烘得浑身暖洋洋的，脑袋往胸前一点一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回到所住的小区。

    “好快啊……”她伸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刚刚解开安全带，便看见顾续明绕到这边，将她单手抱举到半空中。

    “续明，你干什么？”沈黛吓了一跳，生怕顾续明抱不稳当，两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快速找回平衡。

    “山上不行，家里可以吗？”他揪住她话里的漏洞，像只尝到腥味儿、一发不可收拾的饿狼一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好不好？”

    沈黛浑身的血rou都烧了起来。

    她怔怔地低头和他对视，发现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把她抱得这么高，像抱孩子一样，两个人的体型差变得格外明显，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好像可以毫不费力地摆弄她，拆解她。

    可他又热烈地仰视着自己，用肢体语言表达甘愿臣服的态度，将她当成高高在上的女王，顶礼膜拜，唯命是从。

    沈黛心慌意乱地摸了摸顾续明乌黑的头发，捉住稍长的一绺，绕着食指缠了个圈，虽然态度有所松动，却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想做到最后，而且，就算身体契合，也不能代表什么……”

    “我知道。”顾续明抱着她往屋子里走，连楼都来不及上，压在沙发里就开始亲，“黛黛，你愿意给我机会，我已经感恩戴德，不敢有别的意见……”

    沈黛扯开顾续明的领带，拽掉两颗纽扣，把他本来严肃正经的着装弄得乱七八糟，心里腾起陌生又强烈的快感。

    或许是恃爱行凶，或许是对他敞开过心扉，又或许他比自己年纪大几岁，一直是成熟可靠的形象，她在他面前总是不由自主地变得娇纵。

    她一会儿吵闹嘴唇疼，不许他继续深吻，一会儿喊口渴，一会儿要求他洗手，连皮带都不许解，看着他狼狈却无可奈何的样子，笑得得意又俏皮，恨得人牙痒痒。

    不过，没过多久，沈黛就再也闹腾不起来。

    她缩在沙发里，上半身盖着顾续明的西装外套，一条腿蜷缩着，另一条腿绷紧，用力蹬着他的大腿。

    快到生理期的时候，身体总是格外敏感，她明明害羞得厉害，却不肯承认，借说话声掩盖水声：“你……你不是说没经验吗？怎么这么会……”

    “我看过几部科普片，做过一点儿准备。”顾续明衣襟微敞，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裤子仍旧好端端穿在身上，手腕灵活地抖动着，眉宇间既有欲色，又有浓得化不开的温柔，“黛黛，没有服务意识的男人可不能要。”

    沈黛知道他这是在拉踩贺杭，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慢慢沉沦在他编织的甜蜜陷阱中，失去所有理智。

    两个人不知道腻歪了多久，沈黛好不容易从放纵的快乐中回神，看见他挤到沙发上，正在一点一点舔吮她脸上的汗水。

    他舔完她的脸，举起湿淋淋、黏腻腻的手掌，故意诱惑她似的，沉迷地嗅闻上面的气味，紧接着慢条斯理地用舌头清理每一根指节，连指缝都没有放过。

    沈黛望着他迷恋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

    她的心口满足得快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