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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靳元*龙欢)

    即使不能使用妖力,妖族的恢复能力依旧惊人,仅仅三天,靳元的外伤就基本愈合,只留下几道狰狞的伤疤。

龙欢重新把纱布围上去,啧啧称奇:“这汤药这么管用吗?我阿爹当年被野狼咬了一口,过了一个多月才好呢。”

靳元没有回答她的疑惑,只说道:“信了吧,今天,一起上山。”

龙欢勾出一抹笑,自从阿爹死后,还没有过这种,被人担心的感觉:“我可不是城里穿金戴银的小姐,独自打猎好多年了,有分寸。”

“我知道。”靳元套上龙欢找出来的,她父亲的旧衣服,走到墙边,把匕首插进腰带里,他的手抚上了弓,但想起自己看不见,只好作罢,摘下了那把镰刀。

龙欢也不再推辞,拿起弓箭:“走吧,带你去山里转转!”

两人在林间穿行,分别都对彼此的野外生存能力暗暗钦佩,靳元自然不必说,他是活了数千年的妖族,但是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人类姑娘,对于气味、野兽脚印和粪便的判断,却也十分成熟老练。

他渐渐放下心来,将精力凝聚在听觉、嗅觉和感觉上,不用眼睛,也能一步不差,掩藏自身的行迹。

龙欢逐个掀起自己之前布下的陷阱,全都空空如也,她叹了口气,将陷阱再次埋藏妥当,捏了捏弓弦:“只好再往深处走,碰碰运气了。”

靳元点头跟上。其实打猎的成功率,是非常低的,即使是自然界最顶尖的猎手,每次出手的成功率也不到五十,更不用提寻找猎物和时机所耗费的时间。两人并不急躁,继续向森林深处进发。

靳元收敛了自身的所有气息,他现在闻起来就是普通人类,以此避免自己的气息,对周围的野兽造成威慑。

龙欢认真起来,像个矫健的母豹子,安静,沉稳,又散发出些许危险的气息。靳元忽然有些遗憾,他现在很想亲眼看看这个特别的人类女孩。

又走了几步,靳元一抽鼻子,忽然按着龙欢蹲了下来,龙欢不明所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到,茂密的灌木丛中,慢慢走出一只野鸡,它橙中带绿的保护色,几乎与周围的落叶和草丛融为一体,幸而龙欢眼尖,她缓慢摘下木弓,搭弦,静待时机。

靳元到底是看不见,他只能寄希望于龙欢的箭法。他凝神细听,听见风声,植物的沙沙声,野鸡优哉游哉的踱步声,还有身边的龙欢,紧张之下,隆隆的心跳声。

她肌rou绷紧,瞳孔一缩,箭矢飞射而出,“嗖——!”的一声破空声响起,野鸡发出哀鸣,扑棱着翅膀,垂死乱飞,鸡血“噗嗤噗嗤”地溅出,染红了一大片。

龙欢兴奋地呼喊一声,跑上前去,也不怕脏,拎起半死的鸡,冲不远处的靳元喊道:“太好啦!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吃上鸡rou了。”

靳元难得地,也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他虽然蒙着眼,但挡不住的好看,龙欢不禁看呆了,举着死鸡楞在原地。

说时迟那时快,带着笑意的靳元忽然脸色大变:“不好!快回来!”

龙欢慢了一秒才回神,她回头一看,心里就“咯噔!”一声,如坠冰窖,寒意从四肢百骸爬上,几乎将她的血液都要冻僵。

那是一只瞎了一只眼的黑熊,当初,她的父亲,拼了命刺瞎它一只眼,最后还是死在了这头黑熊手中,那一天的鲜血和惨状,深入骨髓。

四溅的鸡血气味太过强烈,掩盖了黑熊的味道,靳元的发现迟了半步,但不算晚,只是万万没想到,一向机敏的龙欢,会在这个时候,陷入难以抑制的恐惧。

“吼!”

被血腥味刺激的黑熊,大掌带着腥风,朝拿着野鸡的龙欢拍去,靳元怒喝一声,举着镰刀刺去,正中黑熊的掌心,与此同时,他彻底张开了自身的气息,百里之内的林间,小动物全都瑟瑟发抖,不敢造次。

掌心被刺穿却彻底激发了黑熊的凶性,它本能的感受到危险的气息,那是和它同级别的大型猛兽才会有的味道。但黑熊到底不是妖,感受不到血脉波动,只受本能支配,它甩了甩脑袋,如同一辆马车一般,放弃了拿着野鸡的龙欢,人立而起,朝靳元扑去。

如果靳元可以动用妖力,杀只野兽只是分分钟的事,但他没有隔灵阵,没有帮手,甚至连一把趁手的武器都没有,情况糟糕到了极致,他站在那里,却没有退缩,拔出了匕首。

此时此刻,七尺的男儿,背影是说不出的孤胆与伟岸。

龙欢激灵一下,彻底回神,她双目如欲喷火,这只黑熊,杀死了她的父亲,如今他……他决不能再死在这里!

龙欢退出数尺远,弯弓搭箭,寻找时机。

靳元化作人形的力量,决不能与黑熊正面相抗,他左右躲闪,利用速度来周旋,黑熊左冲右突,没有捉到靳元一片衣角,反而耗费了体力,动作渐渐慢了一丝。

靳元一跃而起,几步登上了侧面的山石,在他上去的一瞬间,山石摇晃了些许。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龙欢大喝:“阿元,砸它!”

靳元一脚下去,猛蹬那块松动的石头,山石应声而下,怀抱大小的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黑熊脑袋上。

“轰隆隆——”一阵滚石声,黑熊被砸得眼冒金星,摇晃了下身子,张开大嘴发出怒吼。就在这时,龙欢手中的箭,终于离弦而出!一箭,射进了黑熊的口腔,击穿了它的下颌骨。

龙欢遗憾,这一箭偏差,没能结果了黑熊性命,她欲弯弓再射,黑熊已经聪明地闭上了嘴巴,它咬断竹箭,飞奔朝龙欢而来。

龙欢没有退缩,她眉头紧锁,眼神中是难以言喻的冷静和果断,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到了极致,是死是活,就看这一箭了。

靳元却在她没有看到的角度,跳上了黑熊的后背,将匕首死死地扎进了黑熊的侧颈。

鲜血溅出,黑熊发出疯狂的怒吼,它一边前冲,一边猛甩,想把靳元摔下来踩死。龙欢手臂的肌rou发力到极致,她怒斥出声,羽箭射出,彻底射瞎了黑熊仅存的那只眼睛。

在黑熊迟滞的瞬间,靳元翻身而下,双手牢牢地握住匕首,高举过头顶,黑熊向前的冲势不减,匕首一条线彻底划开了黑熊的肚皮,内脏连着肠子瓢泼而下,兜头浇了靳元满脸。

死去的黑熊又冲了几步,才轰然倒下,靳元颤抖着双手松开匕首,他的虎口已经全部崩裂,浑身的血都不知道是谁流的。然而这个男人依旧脊柱笔直,他眼上的蒙眼布被彻底染成鲜红,地狱罗刹一般,被风吹动。

大难不死,龙欢浑身的力气犹如被抽空,她震撼的望着面前这个强大的男人,喃喃无法言语。

靳元摇晃了一下,龙欢赶忙上去扶住了他:“阿元!你没事吧?伤口有没有裂开?”

靳元浑身疼,已经分不清是哪里疼了,到处是擦伤,他咧咧嘴,难得开了句玩笑:“……没事,回去吃熊掌补补。”

“……”

两人怕血腥味招来更多野兽,龙欢割下几块最香的rou,提着鸡,扶着靳元,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半山腰的木屋。

龙欢剥下靳元身上的衣服,露出皮rou,刚刚愈合的伤口全部绽开,血丝不断渗出,更别提大片的淤青擦伤,浑身上下简直五颜六色,但凡差之毫厘,两人都没有命回到这里。

靳元眼不见,心不烦,默默地让龙欢给他处理伤口,她感受到龙欢双手的颤抖,问道:“怕么?”

“怕什么?”龙欢抹了把眼泪:“我见过受伤的多了去了。”

“不,我是说……”,靳元斟酌着问道:“你怕我吗?”

以人类和熊天然的差距,人杀熊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靳元拥有超出常人的五感,敏锐的判断力,和超人的速度、力量,龙欢不可能看不出来。她从河边把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捡回来,对方到现在都没有透露自己真实的身份,说一句可怕,也不为过。

“我不怕。”龙欢撂下药酒,擦药的动作重了些,给靳元揉得雪上加霜,她还茫然不知,慷慨陈词:“你又不吃人,不杀人,我连野狼、黑熊都不怕,为什么要怕你?”

“你不怕黑熊,那你刚刚为什么愣住了。”

龙欢沉默两秒:“那只熊,是杀我阿爹的凶手。”

靳元静了下来,他天生情商不高,也不会安慰人。好在龙欢不在意,她自己缓了会儿,叹道:“你救了我一命,还替我阿爹报了仇,现在是我欠你的了,我一定会报答。”

“轻点……龙姑娘。”靳元忍不住问道:“你想怎么报答我?”

“你娶媳妇儿了吗?”

“啊?”

龙欢难得别过头去,没敢直视靳元:“以身相许,要吗?”

“……”

靳元沉默半响,龙欢脸颊渐渐涌上红晕,就在她绷不住准备逃跑的时候,靳元出声了:“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要嫁我。”

“那也得你愿意说啊。”

“无妨,你是值得信赖的人。”靳元的语气放缓了些:“我姓靳,靳家军的靳。”

“……”

“我排行老三。”

龙欢缓缓瞪大眼睛:“……三将军?!”

铁锅里的鸡汤翻腾出“咕噜噜”的气泡,香味能把小孩馋哭。龙欢忙得像陀螺,根据靳元的指引做红烧熊掌。

“火再烧旺一点。”

“撒盐,抖两下就够了,你平时抖三下,太咸。”

“葱最后再放。”

“……”

龙欢擦去额角的汗:“你不是将军吗?怎么还会做这些下人的活?”

靳元:“爱好,用心做饭,才是对食材的尊重,今天这食材,可是差点丢了命才换来。好了,差不多了,出锅。”

没有盘子,龙欢直接把锅端到了桌子上,桌子挪到床边,她把唯一的一幅碗筷摆在靳元面前,并为他盛了一晚鸡汤。

“……”靳元问道:“怎么忽然拘谨了?”

龙欢颓丧地垂着脑袋:“你们城里来的大人,是不是都喜欢大小姐,像我这样的乡野女人,你肯定不喜欢。”

靳元端起鸡汤喝了一口,觉得有点好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哪种?”

龙欢:“你喜欢哪种?”

“不知道,没喜欢过。”

“……”

好在龙欢早就适应了靳元这个能把人怼死的聊天风格,她默默地抱着锅吃rou,并把不甘的目光如刀子般刮过靳元的身体。

心道:这脸,我喜欢,这身材,完美,打猎,就算瞎了也比我强,性子……虽然闷了点,我话多倒也能弥补他话少,既然他还没有喜欢的大小姐,那能不能先下手为强呢?

靳元喝着汤,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了攻略对象。他说道:“你帮我办件事,明天下山,叫医者过来。”

龙欢囫囵着应了。

次日,医者被龙欢领进屋,为靳元医治他的新旧伤势,中间,靳元支开龙欢,对医者说了许多。

等龙欢端着汤药回来,只听到一句:“在下万死……不辞!”

龙欢推门进去,医者佝偻着背,眼眶通红地跪在床前,他看靳元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希望,看着信仰。

龙欢猜到靳元已经表明了身份,具体靳元派医者去做什么,她没有追问,只是心中一叹,送上了汤药。

时光匆匆流过半月,靳元的身体再次以变态的速度好转,从外观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了,连疤痕都在慢慢变淡,他的眼睛依旧不能视物,但凭借听觉嗅觉,行动起来与常人无异,他逐渐习惯了听声辨位,就连射箭,也有隐隐超过龙欢的趋势。

龙欢当初说的“以身相许”,有几分冲动在内,但现在,她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越来越难以从靳元身上移开了。

家里的粮食吃完了,龙欢扛着兽皮,准备穿过小山村,到最近的镇子里卖掉。可她刚走入城门,就看到许多人围在告示榜前,有人兴奋呼喊:“靳家军,大破瓦次,可能再过两日,就要打到咱们这里了,乡亲们,我们的太平日子,有盼头了!”

“真的吗?”

“太好了!快回去告诉阿爹!”

“……”

龙欢茫然地看着兴奋的人群,她应该高兴的,高兴靳家军能赶跑瓦次,但是心中却被一丝阴霾笼罩。不知何时,她卖完了兽皮,拎着一袋米,一壶酒,边喝边上山,走到木屋旁,双腿已经打飘了。

靳元闻到她的气味,扛着弓箭,从山里刚出来的样子,拎了只野兔,皱眉:“你喝酒了。”

龙欢把酒壶一扔,靳元反应了一下,接了下来。龙欢道:“恭……恭喜三将军,靳……靳家……军……大破瓦次!不日,就要到镇子上来了。”

靳元沉默,没答话。龙欢苦笑一声:“你早就安排好了要走吧,也是,你是大……将军!怎么会!怎么会一辈子和我在这里,打猎种田……”

靳元没说话,他进屋把桌子挪了出来,坐在桌边:“来吧,今天值得喝一杯。”

龙欢愣了愣,摇晃着做到靳元对面,她看见靳元面无表情地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酒。

龙欢接过酒壶,想再喝几口,发现酒壶已经空了。

“……你这样陪人喝酒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靳元面不改色,语调却变了:“是啊……因为我本来就不会陪人喝酒啊……”

龙欢本能地感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她从靳元身边拾起兔子,问道:“兔子烤了?”

靳元向右一倒,脑袋侧歪,把自己横在龙欢面前:“小兔兔……小兔兔……我是不是你的……小兔兔?”

龙欢:“……啊?!”

龙欢算是见识了,什么才叫史诗级的一杯倒,靳元这幅样子,她连气都生不出来,哭笑不得地把人拖进屋里,伺候他梳洗,还要听他数落。

“你做饭真难吃……”

“哦。”

“你揉药酒,真疼。”

“……哦。”

“你还总大声嚷嚷。”

“……”

“不过!”靳元忽然坐起,两人鼻尖差点碰上:“你这个女人……还真的……真的……”

龙欢竖起耳朵:“真什么?”

靳元单手抚上她的侧脸:“真挺……挺特别的。”

酒壮胆,酒助兴,靳元这一把摸的,就跟点了火药桶一般。两个同床共枕了半个月的男女,不知怎的,就纠缠到了一起。

龙欢放下给他擦洗的毛巾,饿虎扑食一般,把人压在了床上,她浑身的血液腾腾上涌,她知道发生这种事对女儿家意味着什么,但她不在乎,如果靳元明天要走,那就今天把自己给他。

龙欢心想,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再看上其他男人了。

靳元的衣服早就被脱掉了,她几乎是撕扯着,拉开了自己的衣襟,胡乱亲了上去。

靳元醉酒之后的性欲本能,根本无法控制,女人的气息,熟悉的味道,朝夕相处的她,温热的嘴唇,触感如此柔软、清晰,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他抱住龙欢,翻身将她压下,床板发出“吱呀”一声,靳元不得章法,胡乱啃咬着龙欢的下颌、脖颈,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两人亲了半晌,分开各自喘息,这事儿靳元没有经验,龙欢一个大姑娘就更没经验了,她只在画本上看到过,还没仔细看清。靳元醉成一滩泥,力气还格外大,大掌游边龙欢的全身,她敏感的地方留下几块淤青,龙欢哼了哼,靳元似乎感受到了,放轻了动作,叼着她一边奶头,吸嘬起来。

龙欢尝到甜头,呻吟起来,她震惊于自己竟然会发出这么甜媚的声音。靳元被这声音刺激,将她腰往后一拉,摆成跪卧的姿势,一把拉开了裤子。

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出来,龙欢下意识地抖了抖,紧张地掌心冒汗,她感受到有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顶了上来,龙欢心里清楚,这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了。

靳元顶了几下,还没找到那个细窄的小洞,顶的龙欢心惊rou跳,她只好向后伸出手,握住了靳元的大家伙,对准了自己往外不停流水的地方。

可怜一对儿未经人事的男女,靳元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龙欢不知道多大算大,就这样,靳元总算找到了那湿热的xue口,腰一挺,直接插了进去。

龙欢心脏一抖,疼得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她感觉自己被人用rou刃从中间生生劈开了一样。靳元抽插了两下,爽得四肢百骸都在颤栗,等龙欢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流眼泪了——疼得。

她气得发昏,画本上说的,什么人间极乐……都是骗人的!

处女的xiaoxue实在是太窄了,靳元还没完全插进去,雄性的本能驱使他不断地进出、开拓,插到最深处。

一开始的疼痛过去,血液混合着yin水润滑了紧窄的xue,龙欢开始感觉到一丝丝快感,敏感的xuerou承受不了似的,不断收缩,却反而让男人更爽。

靳元兴奋地舔了舔她的后颈,手握着她的腰,加快了顶弄的速度。

“嗯……嗯……啊……哈啊……阿元……阿元……”

她忍不住喊他的名字,靳元闷声不语,低头猛干,他终于能整根插进,再整根拔出,次次顶的sao芯儿酥爽不已。

龙欢得了好,忍不住回头看他,那表情如同发情的母豹子,野性又风sao。靳元发了情,一下一下深干到底,肌rou结实的腰次次发力,都把龙欢顶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一炮,足足干到天亮,靳元射了五次,可算是把他千年来压抑的性欲释放了个痛快。龙欢早就意识不清了,只能发出模糊的哼哼。

待到天光大亮,靳元的酒劲儿才醒,他看着怀里昏睡的龙欢,并没有后悔,嘴角露出一个极浅淡的笑容。

“等驱除瓦次,江山稳固,天下太平……”他说:“我就来娶你。”

熊!是!保!护!动!物!不!能!吃!

毛崽番外2初中生日常(接上篇)<温鼎决(NP)(蜜桃成熟时)|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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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崽番外2初中生日常(接上篇)

两人互瞪了一会儿,双双泄气,重新专注于眼前的食物。剩余的同学震惊地看着两个干瘦干瘦的“情侣”,每人都干掉了至少三人份的食物,进食才缓慢下来。

陪着薛玖佩进来的女生喃喃:“看来真的只有遗传能解释了……”

薛玖佩擦掉嘴角的薯条屑,又恢复了精致漂亮的一个小淑女,她朝靳戈的书包努努嘴:“又捡猫啦?等下要带去检查身体,除虫吗?”

“嗯。”

“那行,一起去。”

“好。”

“教……教导麻袋……”一位同学举起手:“薛玖佩,你刚进来,你怎么知道他捡了猫?”

薛玖佩打着哈哈掩饰过去:“因为我看到他身上的猫毛儿了啊,哈哈哈。”

“不过……”靳戈难得露出为难的神色:“你得借我点钱。”吃了三人份的套餐要花钱,给猫检查身体也要花钱,靳戈今儿有点超预算,自然地朝meimei张了口。

围观群众暗自咂舌,这帅哥谈恋爱就是与众不同,不仅不请吃饭,还反找女生借钱。

薛玖佩秀气的眉头挤在了一起:“这麻烦了,我刚刚和淑云逛街,买了条裙子,钱刚好只够结饭钱。”

“……”

“……”

就在两人打算找同学借钱应急的时候,薛玖佩鼻子动了,她面色一松:“……嗨,真是瞌睡了来枕头,这不,有狗大户在,还怕没钱吗?等等我得再要三个圣代……”

淑云问出了大家的疑惑:“狗大户是谁?”

薛玖佩下巴一指:“诺,说狗大户,狗大户这不就到了。”

众人朝门口看去,只见黑色的加长轿车上,走下来一个小男生,他踩着皮鞋,穿着合体的西装,领口还扎了个绅士的蝴蝶结,他看上去比这帮初二生小,身高比他们矮了几公分,但是腿长腰细,显得一点都不矮,他的五官很凌厉,但脸型却很柔和,中和了那种疏离感,加上少年气,让人看了就想……想捏他两下。萧南对着车窗嘱咐了两声,推开门走进了店里。

薛玖佩在众女生压抑的花痴声中,隐晦地撇了撇嘴,而后咧嘴假笑:“来啦!南总,您请上座。”

萧南自然地坐在了一条长桌尽头的“尊位”,他打开手机扫码,点了一大桶炸鸡,外加三杯可乐,这才放下手机,答道:“别搞我,你一露出那种笑容,我就后背发凉。”

“也没什么。”薛玖佩把自己不吃的鸡rou推给萧南,讨好道:“今天手头有点紧,南总给发个红包?”

萧南掀起眼皮:“我觉得你们这些中产阶级思想都有问题。”萧南老气横秋地说:“我的钱就不是钱吗?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只能靠钱来维系了吗?”

“……”

论口才,靳戈和薛玖佩加起来,也怼不过一个萧南,薛玖佩看向靳戈:“我觉得有人又欠揍了,你说呢?”

靳戈撂下鸡骨头:“同。”

萧南做出防备的姿态:“干嘛干嘛?这可是在外面啊我警告你们……”

正笑闹着,市区方向忽然传来“嘎吱!”一声巨响。

其实以人类的听力,只是很小的一声,但听在三人耳朵里,却犹如炸雷。三个人齐齐顿住,往外看去,之间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物——会展中心上方的巨大LED屏幕,支撑架摇晃了一下。

三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萧南从进店开始,就是平易可人的一个小少年,嘴角带着笑意开玩笑,看起来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可是此刻,众位围观的同学发现他脸一沉下来,面色竟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如果有人恰好看过几年前的商业版,就会发现眼前的少年,和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神色简直是如出一辙的。

萧南转动了一下手腕,在西装的包裹下,他皮肤上覆盖的黑色鳞片不断游动:“我们现在过去刚好来得及。”

薛玖佩放下手机:“我刚告知了郑叔叔。”

靳戈也挂了电话:“协会的人在路上了。”他一挥手:“走!先通知警方,疏散人群。”

众同学还在惊愕间,三人已经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出。

市中心的会展中心里,一场大型漫展正走到尾声。

“来来来,巴卫,看这儿!”

“再让我多拍几张,简直神还原!”

一大群人围着的场子中央,白衣、狐耳的少年,画着上挑的眼线,衬得他桃花眼格外水灵,这小孩子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好看得像是个纸片人走出来,他年纪小,属于男性的特征还没长开,甚至有点“男生女相”,头顶一头及腰白发,两个狐耳,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可爱中透出一点点狐妖的妖气,从他入场开始,身边的长枪短炮就没断过。

令容煦这是第一次在没有大人陪同的情况下走入人类社会,看来,情况比想象中的顺利。父母给他们立下的规矩是,如果想去人类学校上学,就必须完成全部化形,他用真尾巴垂在屁股后面,一动不动地伪装假尾巴,简直天衣无缝。

喧闹的会场中,离得远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LED屏的支撑架,发出了一声巨响。离得近的人也只是疑惑地抬头看了看,而后继续逛。

只是眨眨眼的功夫,摄影师们就发现,镜头里的小巴卫不见了。

“……诶?人呢?”

“不知道啊,刚刚还在呢……”

令容煦面色紧绷,脚下踩一块双翘滑板,灵活如游鱼般,在人群中穿行,不过须臾功夫,就来到了那个摇摇欲坠的屏幕下。

他观察了一下受力结构,嘴里念念有词,十几秒的时间根据倾斜角度和大概的重量计算出了屏幕可能会倒塌的时间,而后他睁开凝重的双眼,脚下一蹬,出溜到墙角,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紧急火警按钮。

“呜!——呜!——呜!——”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人群茫然地抬头寻觅,不知道是真起火还是演习,园区的警卫反应很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就赶到了,领头地急急问道:“小朋友,火警是你按的吗?哪里起火了?”

“没有起火。”令容煦冷静地答道,在警卫们陡然变差的脸色中,向上一指:“可是,那个东西要塌下来了。”

警卫们纷纷抬头,而后怒气不减:“胡说!这会场前年刚建好,大屏幕看着好好的,你说塌就会塌吗?哪家的小孩,捣乱!叫你大人过来一趟,扰乱公共秩序,是要交罚款的!”

令容煦这个岁数,正中二着,他干了好事还被误会,根本懒得解释,正要冷笑,不远处传来了另一个脆生生的少年音:“如果是扰乱公共秩序,多少钱我们都交,但是如果耽误了疏散,造成伤亡,这个后果你们担得起吗?”

领头的警卫回头,看到另外两男一女,三个孩子,许是刚跑过来,还在喘息,但萧南一幅冷漠高傲的表情,让人看着就想打他两拳。警报的巨响吵得警卫心情烦躁,又遇上几个熊孩子联手捣乱,眼看着在警报声的催促下,很多人流已经开始离开会场,他怒斥道:“关掉警报,叫你家大人过来!”

令容煦扯了扯唇角:“整个三界,你要是能找到我家大人,我随你姓。”

不靠谱的一群爹妈,留下四只刚刚能自理的幼崽,优哉游哉地享受人生去了,连妖协都找不到他们,走之前只给四个孩子留下了传送玉符,如果遇到生命危险,图南会使用神力,撕裂空间赶过来,但眼下显然还不是生死时刻,四个孩子都没有打算动用玉符。

没有再理会不明所以,暴跳如雷的一群警卫,靳戈和薛玖佩对视一眼,双胞胎心意相通,混乱的会场中,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手腕颤动,看不清动作,几个飞镖被打进垂直的墙壁上,形成承托,而后她身体轻盈如雨燕,脚趾点动,没几分钟,就攀上了几十米的高墙。

警卫被这一幕惊呆了,领头的一挥手:“快!愣着干嘛,报警啊!”

薛玖佩检查了一下支架的弯折程度,向下挥了挥手。

靳戈越过人群,对领头的警卫说:“我们是不是胡来,你总会知道的,现在如果不行动,死了人,你担责?”

警卫盯了他几秒,最终被那一双平静无澜的眸子威慑了,他抖着手指着高墙上毫无防护的小姑娘:“孩子……不,诸位大侠,你们到底要怎么办?”

“钢缆,有吗?”靳戈言简意赅。

警卫很快反应过来:“有有有,盖楼的时候留下一些,一直在地下仓库。”

“三弟,四弟。”

萧南和令容煦点头,他们一左一右,架起领头的警卫,带着他以非人的速度飞奔,寻钢缆去了。

剩余的警卫议论道:“这……就算招来了钢缆,怎么送上去啊。”

“是啊……几十米高呢。”

靳戈无视他们的疑惑,就地坐下,掌心结印,以他们几个孩子现在的实力,想完成营救,已经不可能不暴露实力了,那干脆就用最方便的办法,只是辛苦特行处的叔叔们了。

靳戈心里默默地踢郑毅点了根拉,手中印结变换,在警卫们的惊呼声中,一道金光,从他双手出开始散开,而后逐步扩大,之后,一张古朴的、金色的大弓出现在靳戈面前,那巨弓悬浮在半空中,发出一声铮鸣。

在不知名海岛上晒太阳的图南忽然坐起。

令会林问道:“怎么了?卿卿。”

图南蹙眉道:“我感觉到,毛蛋召唤了金乌弓,他们一定是遇到了危险。”

令会林还没来得及答话,图南已经撕开了空间,一步踏了进去。

他挽留的手停在半空,无奈道:“……有大事他们就用玉符了,就算去,你也等我一起啊。”

不出片刻,萧南和令容煦已经抬着一大捆几十斤的钢缆回来了,倒霉的警卫不知道被他们丢在了何处。

萧南老远就看到了金乌弓:“哥,玩儿这么大吗?”

“没有别的办法了,来吧。”

四个孩子同时闭上双眼,而后,在他们身上,都升腾起黑色的雾气,令容煦最小,但身上的黑雾确是最浓的,萧南次之,双胞胎则各自只有一缕黑雾,但是当这四股雾气结合之后,就发生了质变,一根毫无反光的,黑色的箭,出现在弓身上,箭尖发出让人不敢逼视的光。

篇幅所限,下篇继续。

特行处不仅负责查案,还负责给在人间搞事的妖族擦屁股,我郑处可实在是太难了。

毛崽番外3佛系带娃<温鼎决(NP)(蜜桃成熟时)|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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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崽番外3佛系带娃

在靳戈将钢缆绑在黑箭上时,令容煦紧绷着小脸说道:“还有……十秒,十,九……”

靳戈和萧南这两个修为高些的,一左一右,站到金乌弓两侧,他们同时双手握弓弦,单脚踩弓身,身体几乎绷直到极限,才把这把对他们的体型来说过于巨大的神弓,拉开一点点角度。

令容煦的倒计时还在持续:“五、四……”

在“三!”字落下的时候,靳戈和萧南终于同时沉喝出声,黑箭电射而出——

准确地击中了巨大LED屏幕的钢板,黑箭毫无阻碍地穿透而过,那钢缆的头就被留了下来。

“二……一!”

短短两秒时间,高墙上的薛玖佩将钢缆的一头飞快地缠绕在了支撑LED屏幕的支架上,而令容煦也将钢缆的另一头,拴在了金乌弓的弓身上,在死结被同时打好的一瞬间大喊——“松手!”

靳戈和萧南同时松了手,神器在其使用者手中,会变成合适的重量,但如果无人使用,则万斤难撼,除非用有妖界独特的银色金属制成的箱子来搬运。

只听“铮!——”地一声,钢缆被死死拉直,LED屏幕的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险之又险地歪了,眼看就要掉下的时候,被钢缆另一头拴着的金乌弓拉住,就这么被短暂地固定了。

围观的群众和保安看着这不足手臂粗细的一把木头弓箭,拉住了少说有十几吨重的LED巨幕,每个人嘴巴里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危机暂时解除,还在屏幕下面晃悠的漫展摊主个个都吓地脸色发白,飞快跑出了巨型屏幕笼罩的空间。

令容煦松了口气,这才露出一点点属于他年龄的少年气:“呼……还好赶上了,吓死我了,我可不想第一次出来,就看到一群人类被砸成rou饼。”

薛玖佩把书包从背后取下,书包绳挂在钢缆上,轻巧一跃,“哧溜”一声就顺着钢缆滑了下来:“臭蛋很厉害嘛!嘻嘻。”

令容煦小脸瞬间涨红:“都说了不要叫我臭……”

“臭小子……掉个屏幕而已,搞这么大阵仗,等下又要看你郑叔叔脸色。”

听到背后这个声音,令容煦小脸先是一喜,而后又生硬地绷紧了,他淡然回头:“爸,你来了。”

令会林手掌下意识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白头发,佯怒道:“瞻前不顾后的小崽子,你做了英雄,还要爸妈帮你擦屁股,啧。”

“爸,是我的主意,以我们的实力,没有别的可以固定巨幕的方法了。”靳戈上前一步,挺着小胸脯解释道。

这是鼎云公馆的规矩,只来一个,就叫爸,显得亲近,要是来了一个以上,就分开叫“令爸爸,萧爸爸”之类的,以免弄混。

“好了好了。”令会林露出一个笑模样,敲打完了,就该鼓励了:“干得不错。”

他手掌下蹂躏地已经炸了毛的令容煦,偷偷勾了勾唇,而后又板起小脸,靳戈也松了口气。刚从高墙上飞下来的薛玖佩欢呼一声“爸爸!”跃进了令会林怀里。

令会林对亲生的儿子也就是揉揉脑袋,对这个那可就是溺爱级的了,直接放开了令容煦乱的不能再乱的头发,双臂张开,接了个满怀,笑道:“哎呦!我们小公主今天真厉害,棒极了!来,拔把看看小脸儿有没有弄脏……手都被钢缆磨红了呢……来爸爸吹吹,呼——呼——”

“……”

好在家里男孩子早就习惯了四个爸丧心病狂的重女轻男,没关系的,问题不大,萧南心想:“还好我们有mama疼,不然早该自闭了。”

他问道:“爸,我妈在哪?都快一个月没见了。”

令会林一只手抱着薛玖佩,另只手腾出来点了点萧南的额头:“修为没几年,胆子比谁都大,修罗箭是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没数吗,这世上能接修罗箭的,满打满算也就两个人……哦不,两个神。”

图南感受着与自己同出一脉的,黑暗属性神力的变化,再度撕开空间,已经到了平流层,她睁开双眼,一支纯黑色的羽箭刺破空间而来,虽然力气不大,速度已经开始变慢,但如果就任由这支箭飞下去,撞到飞机就不妙了。

只听“啪!”地一声,那犀利的神箭就这样被她徒手握在了掌心,黑云爆炸开来,还想挣扎,她双手结印,变化之间,黑箭“嗡”了一声,化作黑云消散了。

她松了口气,而后回头看向身边的空间:“噬念尊上也来啦,家里孩子不懂事,劳烦你跑一趟。”

“我也不是为了你家孩子,职责所在罢了。”噬念撕开一道墨绿色的空间缺口走了出来,与他同行的,是特行处处长,郑毅,两人并肩走出空间缺口,一人一神,一个正派,一个邪性,身高差不多,衣服穿得都是特行处的同款风衣,很衬身材。

图南头顶的gay达“滴滴滴”狂响,她露出一个矜持的姨母笑:“是孩子们初出茅庐,疏忽了,令二跟我一起来的。”

郑毅这才露出一个笑:“他愿意出手最好,要不然整个会场的人都看到了,我们的‘er’(清道夫)不知道要加班到什么时候才能清除所有人的记忆。”

噬念摆摆手:“走吧,先下去。”

图南搭上空间系神力的便车,回到会场中,围观群众看着无中生有的三个大活人,已经被震惊到麻木了。还有更多的人捧着手机在拍摄,啪啪打字编辑着文案,准备发社交媒体,然而在他们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却都惊讶发现,手机没信号了……

短短两分钟时间,特行处的网络部门“灵狐”架设了临时防火墙,从这里面,任何数据都无法向外传输。一群穿着米色风衣,提着皮箱的人走入会场,见到郑毅纷纷和他打招呼。

“郑处。”

“郑处。”

“嗯。”郑毅点头:“妖协的人到了吗?”

“到了。”其中一个少年嬉皮笑脸地答道:“刚刚看到他们在布隔灵阵和幻阵了,警察被我们拖了拖,两分钟后到。”

“行了。”郑毅放下心来,打个响指:“闲话少说,开工了。”

特行处的众人以闪电般的速度,不知道从哪里拖来几块大石头,替换了金乌弓,重新拉住LED屏幕。那个嬉皮笑脸答话的少年走到令会林面前,他先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番这个“久仰大名”的灵狐创始人,令家二少主,智慧神印的继承者,而后在后者的目光中把手上的IPAD递给了他:“这位就是令二少主吧,我是特行处的‘thewriter’(作家),就按着这个剧本来给他们灌输新的记忆吧。”

令会林一目十行地看完IPAD上的剧本,撇撇嘴:“没啥创意,原本我想让他们以为看了场立体灯光秀。”

那男孩眼睛一亮:“这样更自然,我去改改。”说完拿回IPAD,重新改剧本去了。

就在这时,白鹤轩总算到了,没有他那一半只会神印,凭借现在的令会林,还没法完成对上万人的洗脑。

令会林和图南从沙滩上过来,他们去度假的时候啥也没带,就在当地海滩边上随便买了身质量很差的情侣泳衣,图南穿着粉黄配色的比基尼,好歹还披了个薄纱,令会林全身上下就一条粉黄相间的花裤衩子,连拖鞋都没穿。

白鹤轩走过来的时候,一清二楚地听到路人问令会林:“诶,兄弟,你这是cos谁啊?”

令会林自然地勾过身边撸娃撸得正欢的图南:“在海边度假的夫妻。”

白鹤轩脚下的步伐生硬地拐了个90度,想装作不认识从容走开,可惜令会林早就闻到了他:“白兄,好久不见啊。”

白鹤轩又一脸空白地走回来,冷冰冰地说道:“赶紧完事,警车都到门口了。”

令会林也不知道这姓白的今天又哪根筋没搭对,他翻了个白眼,走上前握住了白鹤轩手。

在聚众围观的小姑娘“啊啊啊啊!——”的尖叫声中,两人同时闭上双眼,开启了智慧神印。

他们两人周身神光闪烁,一左一右两个半块的神印在空中拼成完整,他们也悬浮而起,于此同时,会场半空中开始飘下细如牛毛的光丝雨,那雨滴打在每一个人身上,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起来。

两人落下来,令会林扫了眼writer重新递上来的剧本,和白鹤轩商议了一下,两个过目不忘的人,又花了半分钟时间,才将新的记忆写入众人脑中。

等一切尘埃落定,妖协和特行处的人前脚从后门离开会场,警察就已经从前门冲了进来,时间分毫不差,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图南看着身边的保安懵了两秒,冲上去和警察解释:“哎呀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刚刚我们这里办3D灯光秀,可不知怎么的,这LED屏幕施工不达标,差点掉下来,还好几个热心群众帮我们搬来石头,用建筑时留下的钢缆暂时拉住了,这才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警察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屏幕,一脸紧张:“没有人员伤亡吧?”

“只有我一个同事被掉下来的碎片砸昏了,现在在休息,没有大碍……”

图南朝令会林眨眨眼:“可以啊,令老师,白老师也辛苦了。”

白鹤轩点了下头,一幅不想多呆的样子,提起箱子,带着徒弟走了。

萧南一改平时高贵的样子,挂在图南大腿上,看那样子,恨不得化为本体缠大腿上当挂件:“妈!我亲爹在哪?!你也不管管他,我只是个初中生我不应该承受太多,我不要管他的破公司你叫他自己回来每天签字一百遍啊一百遍!”

图南叹息:“儿啊,你忘了吗,你亲爹已经‘直升机意外坠毁不幸遇难原因不详’了,摊上这样的爹你有啥办法,谁让萧家就你一根独苗儿呢……”

“我不想继承家产,我不想继承王位555……”

图南反问:“那你想怎么办?”

“妈。”萧南情真意切,蛇眼睛都眨出了狗狗眼的效果。

图南心底一寒,不好的预感刚刚升起,只见萧南话已出口:“你再给我生个弟弟吧,meimei也行,要像凌云姑姑那样厉害的女孩子。”

乖乖!合着在这儿等我呢!

图南尴尬立在原地,似乎都能感受到身后令会林传来炽热的目光。这天下事,从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啊!只要开了这个口,他老萧家又多了个孩子,那靳家、薛家、令家,那不得一家再来一个?

刚刚把四个娃带大,才舒坦了没两天,这又开始了是吧?

图南把萧南从大腿上撸下来,生硬地岔开话题:“走走走,嘛麻带你去海边玩儿~”

萧南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小小的心里充满了沧桑,时不时盯着嘛麻的肚子看,幻想着亲爹啥时候才能争点气,给自己生个弟弟/meimei呢?

就这样,令会林和萧南的二人世界变成了带娃日常,海岛上的外国人听说这四只都是他俩的孩子,无不震惊地瞪大眼睛:亚洲人是不是都不会老?这对夫妻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啊!

是夜,吃海鲜吃到饱的四个崽吹着海风,荡着短腿溜达,mama又被令爸爸带走‘少儿不宜’了,四只又变成了没人管的小孩。

薛玖佩在沙滩上踩出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忽然看到海水中有个发光物体,她立马喊道:“诶诶,兄弟们快看!有水母!”

三个男孩儿也好奇的看过去,靳戈道:“不对啊,水母长得有这么瓷实吗?”

虽说用‘瓷实’这个形容词有点怪,但这个水母确实看上去很壮硕,四个孩子玩心大发,尤其是萧南,变成一条蛇,“嗖”地一声就下了海。

另外三个旱鸭子本来是在岸上等,结果听到了萧南的喊声:“诶呦!硬点子,兄弟们快来,搞不定。”

于是乎,另外三个孩子也撸着袖子下了海,直到把被他们当成水母的妖族小孩给拖上岸。

那孩子挤皱了一张可爱的小脸,蓝眼睛水汪汪的,他皮肤白的晃人,头发是七彩色,在水中飘荡,这才被当成了水母:“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

薛玖佩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海族,有点好奇,她问道:“你是水母妖吗?你的头发好好看,比我爸爸的羽毛还美。”

那小孩被这么一夸,也愣住了,孩子没什么记仇的长性,他盯着薛玖佩的小脸,有些脸红:“我不是水母,我是独一无二的,七彩蓝鲸。”

“蓝鲸?”令容煦疑惑道:“蓝鲸怎么会有七彩的?你别骗我们。”

那小孩涨红了脸:“你不信,我化形给你看啊,这个方向走几海里就是公海,走吗?”

“走就走,谁怕谁。”

几个孩子解开船锚,偷开了令会林的帆船出海,彩发小孩的帆船驾驶技术很好,顺着风就开到了公海,而后他扬起小脸,骄傲道:“没见识过就不要说没有,我是蓝鲸和人鱼的孩子,所以是七彩蓝鲸!”

他跳下夹板,在入水的一瞬间就变为本体,干净的海水中出现一只巨兽,虽然还是幼年体,但依旧看不见边界地巨大,他翻了个肚皮,鲸腹上的道道褶皱,都散发着七彩的柔光,让这个庞然大物变得梦幻起来,如同CG特效搬到了现实。

鲸鱼翻转过来,吐了个喷泉,薛玖佩兴奋地拍了拍手:“哇,好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蓝鲸在船的旁边游动,掀起波涛:“蓝月。”

假期愉快吗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