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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H+剧情)

    夜色渐浓,院子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慵懒的猫叫声。

而室内则是一片春意,情潮一浪高过一浪。

昏暗的灯光,丝滑的锦缎,男人身躯健硕,精实的小腹间跪坐着一丝不挂的女人,白玉无瑕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段,两具光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情欲暗涌。

芙湘柔弱无骨的小手轻抚着男人坚毅的胸膛,一路下滑,握住那guntang的巨物。

她脸颊微红,忍不住抬眸看了眼男人,鼓起勇气问道:“将军,让妾身替您吹箫吧。”

南宫宸被她侍奉得很是惬意,微眯着眼,像一只刚睡醒的雄狮,平日里锋利的气场尽数收敛。被她这么一唤,他犀利的眼眸聚起些光亮,一把托起芙湘的下巴,闲闲地问道:

“这般服侍我,你可是心甘情愿?”

男女之事,一来二去就是这么回事,他也熟悉得很,但始终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喜欢女人替自己舔下面这玩意儿?而且他也没有折磨女人的癖好,这种事情还是你情我愿得好,强迫就没意思了。

被男人这么一问,芙湘微微愣神,今夜她是被赶鸭子上架,在房事上,她不知道如何主动才能让男人舒服,吹箫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主动了。

二爷这么问她,难道是觉得她不够有诚意吗?

“妾身自然是愿意的”她急忙表态,“将军可以试着让妾身侍奉下,如果觉得妾身服侍得不好,您随时指出来,妾身会努力改正,让您舒服的……”

说到最后,芙湘自己都脸红了。

她索性心一横,张开樱桃小嘴,将男人硕大的阳具缓缓送入口中,温暖湿滑的舌尖灵活地在光滑的guitou上打转,紧致的檀口将经络突起的棒身紧紧含住……

小心侍奉之余,芙湘观察着男人的脸色,生怕他有一丝不满意。

不想,她望向他时,他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面无表情,眼神晦暗不明,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芙湘身子一僵,垂眸更加努力地吸吮起来。

“不必了。”

男人突然叫停了她。难道,他不满意?

真是勾人的妖精,南宫宸深吸一口气,竟量不让自己失态。

若让她再这么挑逗下去,他真会忍不住泻出来。

南宫宸望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女人,下腹一紧,将芙湘推倒在身下。

“真不会伺候人。”他大掌覆在女人胸前的绵软之上,声音低沉:“把腿分开。”

芙湘红着脸,在男人灼热的视线下,缓缓打开双腿,将秘密花园展现在他眼前。

光溜溜的阴户白里透红,饱满的yinchun间,粉红的阴蒂若隐若现,紧致的洞口不安地收缩,对男人而言,这是致命的邀请……

南宫宸胯间的阳具早已肿胀不已,guitou顶开yinchun,在敏感的xue口上来回蹭了蹭。

“啊~”感受到那guntang的巨物正顶在私处蓄势待发,芙湘全身痉挛,忍不住叫出了声,甬道一松,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将顶在xue口的阳具打湿。

南宫宸扶着阳具,湿滑的guitou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yin靡的水光,他眼神一暗,箍住芙湘的纤腰,用力一顶,突破紧致的xue口,进入她温暖的甬道之中。

二人结合为一体,紧致的xiaoxue包裹着巨大的阳物,他们都倒吸了口气,清晰地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南宫宸蹙眉,大掌摩挲着女人光裸的香肩,好久没碰她了,差点低估了她勾人的能力,被她这么紧紧咬住,他额间泛着薄汗,难受得很,但也欲罢不能。

“乖,放轻松点。”

男人嗓音低沉,耐着性子哄着身下的女人,待她稍稍缓过神来时,他便开始顶着胯抽插起来。

“啊~二爷轻点~轻点~”芙湘香汗淋淋,红着眼睛在男人身下小声地抽泣着。

奈何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岂会轻易停手,她这娇媚的求饶声,化作点燃情欲的火苗,让身上的男人更加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芙湘嗓子都哭哑了,终于让男人尽兴,一股浓精射入她身体深处。

情欲过后,南宫宸搂住身下瘫软成泥的女人,俊眉上扬,平日清冷的眼睛里带着靥足的笑意,温热的大掌在芙湘滑腻的娇躯上轻轻抚摸着。

南宫宸微眯着俊眸,对男女之事,他也算食髓知味。这种恰到好处的刺激,也舒缓了这些日子他紧绷的办公节奏。他捋了捋芙湘额间的湿发,眼眸里带着不自知的温柔。

十多年来,他习惯了在军营里跟着将士们出生入死,即使回到皇城,也是一个人清心寡欲的生活。如今生活中多了个女人,生活更有了烟火气,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南宫宸的思绪。

“进来。”

来的人是嬷嬷,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将军,水烧好了。”

芙湘见她朝自己走来,艰难地起身,穿好外衫,接过药碗,将避子汤一干二净,一套动作十分娴熟。

南宫宸在一旁全程注视,目光晦暗不明。

“嬷嬷,你先下去吧。”

室内只剩他们二人,芙湘被南宫宸锐利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试探地问道:“将军今夜可还满意?”

“还算过得去”南宫宸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以后乖乖呆在府中,南宫家的那些事,我自会出面解决。”

“谢谢将军。”芙湘松了口气,南宫宸允下来的事,定会说到做到,高兴之余,她还没忘正事。

“将军,妾身在府上打扰您多日,自知多有不便,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妾身还会离开得好,谢谢将军这段日子的照拂——”

“你还想走?”南宫宸抬起她的下巴,语气隐隐不悦,“这段日子,府中可有亏待你?”

“没有”芙湘连连摇头,“将军和众人待我都很好。”

“那你为何要走?”

面对南宫宸的步步紧逼,芙湘垂下眼眸,不敢看向男人,“妾身觉得长期以往,终究不妥。”

以他们目前不明不白的关系,时间久了,会给南宫宸招致闲话,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给他带来麻烦。更何况南宫宸会娶妻生子,与其到那时被人嫌弃,还不如现在就自行离开。

南宫宸看着女人颤动的羽睫,久久沉默不愿跟他沟通,一时间觉得荒唐可笑。

不过是个女人,长得标致,床上勾人了些,他南宫宸难道就非她不可?

他不屑于哄女人欢心,也没有父亲或南宫宽的癖好,喜欢强迫女人。

“你出了府,准备去谁家住?”

“谢谢将军关心,妾身已托人安排了住处。”

南宫宸收回手,冷笑一声,“那人是赵奎吧。”

言语间有些冷嘲热讽,芙湘不敢惹恼他,微微点点头。

见她这副心虚的模样,南宫宸怒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是找好了下家,既然如此,明早就滚吧!”

说完,男人甩了甩衣袖,夺门而出。

门开着,冷风吹来,有些凉,芙湘拢了拢衣袖。

一切都结束了,她看着凌乱的床榻,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从温柔缱绻的交合,到人去楼空的凄凉,这便是他们的结局吧。

虽然一切都按她的预期顺利进行,但眼泪还是不住地滑落下来。

二叔会为自己的傲娇付出代价的,拭目以待吧~

悬殊

翌日,芙湘跟小翠不舍的道别后,带着单薄的行装,准备离府。

在花园迂回的小道上时,她跟正从军营中cao练回来的南宫宸遇个正着。他一身骑装,眉宇微蹙,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场。

“将军早。”

芙湘低着头,手指绞着衣服,一早上她都在纠结要不要跟他道别,不想竟在这里碰到了。

男人睥睨她一眼,眸子里带着冰霜,连一句话都不想说,准备越过她大步离开。

“将军且慢。”芙湘思来想去,即便知道他厌恶自己,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柳氏,你还有何事?”男人倨傲的声音响起,不耐烦显而易见。

芙湘被他这么一怼,脸色尴尬,缓缓说道:“将军要堤防些南宫宽。”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放心,索性将话挑明了,就让她当这个恶人吧。

“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一个外人插手。”南宫宸冷哼一声,“没别的事,早点离府寻找你的第二春吧。”

芙湘脸色煞白,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南宫二爷,对她总能说出刻薄至极的言语,字字戳心。

“妾身这就告退,愿将军往后的日子如意顺遂,平安喜乐。”

南宫宸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女人,恭敬地朝自己福身,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他下意识捏紧拳头,气得咬牙切齿。

“将军”一旁的孙钊看着脸色比墨汁还黑的南宫宸,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宫中来信,楚贵嫔请您过去一趟。”

南宫宸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震了震衣袖,大步往书房走去,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驻足一秒。

“孙钊,替我去办件事,记得要隐蔽。”

未央宫中,楚楚抱着安安在花园中嬉戏,看窦晴儿修剪花草。

“你还挺娴熟的,没想到你还有这身技艺。”楚楚笑道。

“那是”窦晴儿莞尔一笑,“我亲生父母是花农,小时候跟着学了点。”

她第一次提起过往,这深宫之中,每个人背后有过故事。

楚楚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缓缓说道:“南宫将军已经命让人抄了回春阁,你很快就能见到jiejie了,等时局稳定了,可以将她接进宫中小住。”

“谢谢你,楚楚。”窦晴儿眼眶微微发红,郑重地说道:“我不想呆在这里了,等安安继位后,我要离宫。”

楚楚见她去意已决,刚想开口,一旁的春桃说道,“二位小主,南宫将军来了。”

皇上驾崩至今二十余日,对外宣称皇上养病不上朝堂,努力营造大崇盛世清平的大好局面。而南宫宸暗中借调兵力,不仅加大了对皇宫的防护,整个皇城甚至数十里地都在他的严密部署之中。

不得不说,南宫老爷的去世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如今,时机成熟,是时候宣布皇上驾崩的消息了。

楚楚看着南宫宸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由衷觉得他冷静果敢,有帝王之相,若由他统领天下,该是天下苍生的福气吧。

“将军这段时间日夜cao劳,辛苦了。”楚楚笑着为南宫宸泡了杯普洱茶,“您为皇家,为百姓,为安安做了这么多。将军可曾想要什么回报?”

南宫宸处处都好,就是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一时间,室内的空气安静了下来。

南宫宸并没有接过话茬,而是端起茶杯,勾起嘴角话锋一转。

“你可有在这茶中下毒?”

说完,他如雄鹰般锐利的眼眸盯着楚楚,视线迫人,让她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将军说笑了”楚楚回过神来,刚要解释时,只见南宫宸将杯盏中的茶一饮而尽。

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cao作,看得楚楚有些愕然,难不成是在试探她?

毕竟现在胜券在握,毒死南宫宸虽是一步险棋,但对她而言,他的确是最大阻碍,没有他,她就可以站在权利的巅峰,而有他在,她便处处受制,甚至所做一切是否为他人做嫁衣裳,都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楚楚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望着眼前含笑的男人,他什么都知道,甚至于她对他的恐惧。

这一盘棋局,自始至终都没有博弈双方,是他一个人的主宰。

楚楚叹了口气,既然没有主动权,那又何必去猜他的心思,反正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将军既然信我,我也会尽心尽力辅佐将军,希望大权交接时,一切顺遂。”楚楚举起茶杯,朝南宫宸致敬。

“还真有一事,需要你出面帮忙。”

接下来暴走剧情,男主要出场啦,大家期待吗?

旧伤

南宫宸起身离开,楚楚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出神。

他的心思太难琢磨了。

走到如今这步,她已经无法回头了。楚楚拢着衣袖,望不到宫道的尽头。她羡慕窦晴儿的潇洒,可以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她终究少了些洒脱。

“小主,皇后那边派人传话来了……”

距离上次来到坤宁宫已有些时日,楚楚抬头看向落满灰尘的牌匾,有种物是人非之感。看着斑驳的宫墙,不由想起当年刚入宫时,她暂住于避暑行宫皇后的殿所,曾经无数个夜晚,慕容铮曾翻墙来找她,二人在后山骑马赏月、在小竹屋内吹笛谈心……

楚楚苦笑一声,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她总是不禁回想起当初在行宫的日子,虽然寄人篱下,但没有过多卷入后宫的纷争之中,她天真相信慕容铮,与他花前月下,期盼着有一日可以离开深宫,与他长相厮守。

可谁能想到,后来她竟会不顾一切回到皇宫这座牢笼?世事无常,这大抵就是命吧。

楚楚提起厚重的宫裙跨过漆红的门槛,走进着曾经富丽堂皇的皇后寝殿,如今一片安静中略显萧索。

张嬷嬷见到盛装前来的楚楚,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上前微微福身,带着她朝里屋走去。

穿过层层浅白色的帷幔,楚楚留意着屋内的陈设,较之以前素净了不少。

而眼前的皇后也换下了繁复华丽的宫裙,只穿了件杏色的银纹素裙,慵懒地靠坐在贵妃椅上,斜着玲珑身姿,对着铜镜闲适地画眉。

“好久不见了,楚贵嫔。”

镜中的皇后微微一笑,未施粉黛,妩媚的桃花眼带着些许笑意。

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后,楚楚有些晃神,略微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皇后气色极佳,看来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皇后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固。

楚楚也不是怯弱之人,笑道:“不知皇后这话是开心还是埋怨?是楚楚替您分了忧,还是僭越了?楚楚愚笨,请皇后明示。”

皇后冷哼一声,“好一张利嘴!若当初本宫知道你是这么个厉害角色,万不该让你入宫。”

“若能有当初就好了。”楚楚垂眸,不咸不淡地回怼了句。

如果当初她被送入宫中侍君,也许现在她已经成了慕容铮的妾室,也许被他的柔情蜜语哄骗着,也许被他丢弃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谁也不知道如果命运重来的结果是好还是更坏,只要现在无愧于心就足够了。

但想起心头多年的伤疤,楚楚不由捏紧拳头,冷声质问道:“如果当初我没入宫,你还会对丹碧痛下杀手吗?”

皇后停止了画眉,望着一身华服、妆容一丝不苟的楚楚,大声斥道:“应该说如果没有丹碧入宫,当日死的就是你!若没有丹碧用自缢保你,哪还有你今天在本宫面前趾高气昂?”

“皇后,您别欺人太甚!”楚楚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夺过皇后手中的眉笔,将它狠狠掷在地上。

一声脆响,眉笔断成了两截。

皇后冷眼扫过眉笔的残骸,仰着脸与楚楚对视,气势丝毫不退诺,“怎么,你也想学着本宫用权势压人?劝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本宫也是你能动的人?”

楚楚目光一闪,有南宫宸在,她当然动不了南宫敏敏,何况她也不会对她对什么,正如南宫敏敏所言,权势压人,那自己和这宫中的当权者有什么区别呢?

“我不动你,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楚楚居高临下地睥睨皇后,余光扫到妆台上一本破旧的。

皇后察觉楚楚的目光之处,略微慌张地将旧书收好,稳稳神说道:“今日叫楚贵嫔前来,本宫有一事要问,皇上早已死了吧?”

故事要进入收尾阶段了,有点卡文,让我好好捋捋主线……

惊天阴谋

楚楚入宫前,曾在南宫府听到了许多关于南宫敏敏的传闻,都说她才貌无双,不仅是京城第一美女,还精通诗词歌赋,才华不输男儿。甚至南宫老爷也常常感慨,只可惜敏敏不是男儿身,不然定可助南宫家更上一层楼。

有次,在京城贵女的游园会上,众人对诗,南宫敏敏一骑绝尘,不但是贵女们对不过她,她出的上联,整个京城的人都对了一遍,只有当时的内阁大学士程琰对上了。

一时间南宫敏敏名声大噪,连身在宫中的皇上都知晓了此事。

更有坊间传闻,正因为此事,皇上对养在深闺的南宫敏敏一见倾心,才有了后来的帝后佳话。

而在深宫沉浮多年后,南宫敏敏的直觉更加敏锐,凤眸盯着楚楚,便可洞察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胆子真大,你可想过若此事败露,连南宫宸都救不了你!”她厉声呵斥道,重重地拍了下梨花木桌。

“妾身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崇的江山稳定,我想若换做皇后,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楚楚抬眼正视皇后,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伏跪在皇后面前的懵懂少女。

见楚楚镇定自若,皇后嘴角勾起笑意,冷哼一声,“这回父亲该高兴了,他不仅有一个好女儿,还有一个好孙女。”

的确,这次事件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南宫家族。

“只可惜,他无福消受咯!”皇后支着下巴,继续笑道:“老头死了也好,省得继续祸害你娘亲,你说是吧?”

楚楚抿着唇,一想到母亲在南宫家水深火热的日子,不由怒目瞋视眼前风轻云淡,毫无怜悯之心的蛇蝎女人。

南宫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再过些日子,她就会把母亲从火坑中救出来。

“你可别这般瞪着我。”皇后慢悠悠地踩上花盆鞋,悠闲地走到楚楚身边,刻意压低着声音,“也许你我都不愿承认,我们并非敌人,甚至可以说是盟友。”

皇后凤眸扫见楚楚眼中的惊讶,淡定地笑了笑:“在某些方面,我们目标出奇地一致。比如都讨厌南宫家族,恨我父亲,更痛恨皇上。”

听到这番言论,楚楚抬眼望着眼前素衣白裙的女人:她未梳发髻、不施粉黛,虽然眉眼依旧勾人,但清丽的打扮给她周身平添了几分返璞归真的少女感。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皇后,突然她意识到,平日里妆容端庄、锦衣华服的皇后只不过是伪装而已,眼前才是皇后真实的一面。

“让你进宫果然是正确的决定”皇后狡黠一笑,拍了拍楚楚的肩膀,“你才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得谢谢你,替我做了我想做的一切。”

对着皇后笑意盈盈的眼眸,电光火石之间,楚楚杏眼圆睁,心跳加快,心里泛起一种可怕的猜测。

她急忙甩开皇后搭在肩上的手,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看似温和无害的女人,难不成从她入宫以来的种种一切,都是皇后设好的局?

不对,甚至在她入宫前,她和慕容铮的婚约,也只是铺垫而已。皇后一早就想让她进宫,并以婚约为契机让皇上打压她,之后遇到慕容铮,他们翻墙私会……

楚楚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这宫中的阴谋,比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她气得浑身发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滔天怒火,最终愤怒战胜了理智,她一把箍住皇后的脖子,声音微微颤抖,大声质问道:

“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皇后并没有挣扎,也不惊慌,不急不缓地说道:“我并非要针对你,不过刚好是你而已,人都是自私的,尤其在这宫中。”

她的话如同冬天消融的雪水,无情地刺骨。这便是真相,撕开人性丑恶面后,赤裸裸的事实。没有缘由的灾难,就像定在命运的哀嚎,从她出身在南宫家,就已经注定了要为家族利益牺牲。

皇后说的没错,她们的命运如此相似,都要在这深宫中苦苦挣扎,耗尽一生。

楚楚缓缓明白过来,她红着眼眶自嘲一笑,心中的愤怒在贫瘠的土地上呼啸,风再大,也吹不起波澜。

她闭上眼睛,放开了皇后,无比挫败,“你错了,你不是我的盟友,一直都是仇人,丹碧的仇我不会忘的。你不仅恶毒,还让人害怕。”

人性的复杂和丑恶,比这深宫中的权利还让人害怕。

“那又如何?”皇后趾高气昂地说道:“你扳不倒我,哪怕我给你刀架在我脖子上,你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现在的你,表面胜利了,但实则靠的是南宫宸的兵权,有他在,你不会动我的。”

皇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一声,“一些有趣的事情还是先不告诉你得好,你还是太年轻,人生呀,都是在妥协中成长的,而我就是你的第一个挫折。”

楚楚听得咬牙切齿,但皇后说得话一针见血,直戳她的软肋。

“总有一天,我让你付出代价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皇后微微一笑,“对了,今日叫你来,就是告诉你皇上的事情,我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但等到十二皇子继位后,朝廷稳定了,我便要出宫,你去好好准备下。”

“出宫?”

“是啊,我一直说我不是你的敌人,并不想跟你在这后宫争个你死我活。”皇后望着窗外熟悉的风景,眼底闪过一丝忧愁,“这深宫我一刻也不想呆了,幸好还有你在这里守着,我也算完成了南宫家族安排的使命。”

楚楚并不想放她走,但转念一想,她的离开,自己的确也更好施展拳脚,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皇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我走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太后了,怎么办,我甚至开始期待你找我兴师问罪的那天。”

“我会如你所愿,让那天来得更快些。”楚楚捏紧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

话刚落音,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总有一天,她会再来的。

拿了剧本的皇后表示演的真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