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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惯讨巧小厮弄风月爱郎俏丫鬟添春情

    

第三回 惯讨巧小厮弄风月 爱郎俏丫鬟添春情



    话说潘六螂自那夜暗窥得弥真沐浴,一时被美色所迷,整日里情思恍惚,心神不属,只恨不得觍着脸再求上门去提亲。

    这般颓靡了几日,他身边一个名唤来禄儿的小厮与他说道:“六爷若要心想事成,倒也不难,这里有一计策,可保个长久姻缘。”

    潘六螂闻之大喜,忙问道:“怎生行事?”那来禄儿惯是个伶俐乖觉的,应道:“小人有一相好,唤作碧桃,自幼卖身在沈府当差,如今恰是那小娘子的随身使女,平日里领了差事少不得出门采买花粉胭脂。小人与她勾搭了些时日,早知这女子不是个贞洁的,六爷何不使些好手段诱她上手,待成事之后再做图谋,里应外合,岂不便宜?”

    如此腌臜手段在风月场中早算不得新鲜,那潘六螂果然直呼好计,又恐生差池,特使唤手下人去药铺买了些生痒的yin药,只等寻着机会便要下手。

    这日恰逢初一,五鼓钟鸣,归安县中街市俱开。来禄儿起了个绝早,在沈府后门外僻巷处静守了片刻,不一时果见个年方二八,粉面桃腮的俏丫鬟提篮出来,远远见了情郎便飞红双颊,只把一双脉脉含情的妙目看住了他。

    来禄儿与她不知做了几遭夫妻,见这情状倒也有些意动,当下“好jiejie”、“好meimei”地叫了一通,搂作一处对了个嘴儿,过后复又牵引她拐入个窄弄,寻到处荒弃已久的破屋走了进去。

    那碧桃哪里晓得男儿心怀鬼胎,见左右无人,倒大发娇嗔:“你这冤家好狠的心肠!想是另有合心意的姊妹,绊住了手脚,这才许久不来寻奴。”

    话音未落,便不知被甚么东西罩住了面门,待要疾呼又被块绉纱汗巾子堵了口,挣扎间只觉身后靠上来个高壮的汉子,一只大手上下摸索,把那两个奶儿揉搓不停,另一手往下分了玉腿,搅弄花心,径直把根搽满yin药的粗指儿喂进了xue里。

    此般手段便是那勾栏院里的花娘尚捱不得,更不消说这情窦初开的小女子了。不消片刻,那yin药发作,不待潘六螂去cao弄她,碧桃自个儿倒添了许多sao兴,把那阴户大敞,玉体轻偎,嘴里呜呜咽咽地不知说些什么。

    那潘六螂本就绝了几日荤腥,见这yin态哪里还忍得?只权且把这碧桃当做那受慕的佳人,好生轻薄了一回。

    待得娇花吐蜜,云收雨散,那尺来寸粗长的阳物软滑出来,顺带引出团浓浊的白精,颤巍巍地堵了xue口,看着着实可怜模样。

    潘六螂此时方生起些怜香惜玉的心思,将那汗巾子与遮面的衣裳一并去了,又把双招花惹草,惯弄风月的眼儿相觑,两个揽作一处,少不得拿些软语情话喂她。

    这碧桃虽从来只相好了一人,到底是个色系女子,哪有不爱郎俏的?经此一遭倒也引出些春情,索性破罐破摔,浮浪起来,嘴里“冤家”、“好人”地唤,yin性上来,凑手去抚弄那驴样的物什,又跨坐在上面,胡蹲乱丢,taonong个不住。

    那来禄儿站在一旁看了好一场春宫,色心骤起,腰下直竖竖坚硬,再忍耐不得,越性上前去助兴,一面轻拢慢捻,揉弄奶尖,一面骂道:“个小yin妇,六爷可cao的你爽利吗?”

    碧桃正在兴上,哪里能应他?又怕隔墙有耳,教人听去,只得将一节素白的玉指含在嘴里,嘤嘤娇啼。

    自此后,这主仆二人倒成了床上兄弟,把个好端端的女儿家调教成了yin娃荡妇,此乃别话。

    却说这一日三人又聚在一处取乐,潘六螂眼见着碧桃食髓知味,色授魂与,便拿话探她:“桃儿可愿与我做个长远夫妻么?”

    那碧桃自然无有不可,娇声道:“奴家微末出身,哪里配得上官人?若得怜惜,赎出府去,不拘做个什么,全依官人就是了。”

    听此一言,潘六螂便知所图之事已成七八,当下笑道:“我如今尚未娶得妻室,不好讨你回去做个二房,倒有条妙计,你可要听么?”碧桃心里怦怦乱跳,口中只应道:“官人但说无妨。”

    “前些时日,府上县爷传出话来说要做亲,如今这般光景,我若把那小娘子娶了在手,卿卿随她家来,挨上一年半载抬了房,岂不两便?”

    诸位看官,这碧桃若是个好的,听了此话自知端的,怎奈人心不足,欲壑难填,丫鬟存了害主的心,倒比那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更显阴毒,但听她道:“官人此计甚妙,只是那县爷夫妇素来爱惜女儿,立誓要与她寻个锦绣才子,文章魁首,待得日后登了仕途,好受个现成封诰,官人此遭若要成事,不如使些手段。”

    那潘六螂心知她有了主意,倒也不急于一时分辨,兀自伸手探她牝户,摸得满掌濡湿,调笑道:“这般手段如何?”

    碧桃得了趣味,哀哀气喘,又拿粉拳轻砸他数下,接着道:“那小娘子便是个玉做的菩萨,空长了副好皮囊,整日介读书习字,固守礼仪,无趣得很。官人既想她的帐,只需在众目睽睽下叫她丢了清白名声,到时鱼rou刀俎,还不任人处置么?”

    “妙极!妙极!只是如此行事眼下却无趁手的良机。”

    碧桃笑道:“合该是天赐的姻缘,这月十九恰是观音诞辰,又逢城中新造起个放生池,紧挨着龙溪河,景致甚美。县爷夫人是个信女,当日必要携女同游。想那老少丛集,游人四顾,稍有不慎错足跌了进去也未可知……”

    话未说尽,尚留三分余地,潘六螂敛眉思索一番便得个毒计浮上心来,凑到碧桃耳边如此这般分说了一通,直听得人内心火动,暗暗咋舌。

    不题潘六螂这番计议到底如何行事,且说这日晚间沈知县夫妇卧床夜语,谈及才将收到的一封家书,叹了几叹。

    原来沈知县还有一兄长,名唤潋卿,长他几岁。俩人本是同胞,又且父母俱亡,撑持度日,故而感情甚笃。

    那潋卿生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虽于进学上没甚天赋,倒早早走上经商一途。累年辛劳,竟也攒得家财万贯,良田百顷。

    可惜他命里孤苦,妻子早早亡过了,独留下个女儿,恰与弥真同岁,唤作琼真。

    这琼真又与别个不同,自幼不识女则女戒,性子更是伶俐跳脱得厉害,时常扮作个小郎君跟随父亲外出走商。积年下来,辗转红尘,见惯风浪,全无半点闺秀模样。

    潋卿本意与她招个赘婿上门,哪想到这当口上却逢了意外,琼真一双妙目失了光彩,竟再不能视物了。

    父女俩个此时耽搁在平江府中,写了书信来,只道要在江南徘徊些时日,寻访名医。

    孟氏一片慈母心肠,哪听得这个?寻思再三道:“十九那日观音诞辰,龙溪河边放生有趣,莫若备上些水货香烛,做些好事,也与侄女儿求些功德。”

    沈知县点头允了,是夜吹烛分帐,歇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