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想远离，但他听到别人喊她娘子，分外扎耳
介于大家集体被女鬼吓晕一事，师爷换了一批人继续，让叶将离等人回去先休养精神。他归家一人时，有些失魂落魄，枯坐书房，坐了整整一日，起笔写不出一字一划。 他想，还是辞了沈清木先生一职，免去纠葛。 待他次日前往教书小院时，却未见到沈清木，不过遇到书童。书童恭敬的与他说：大爷病了，昨日被鬼吓到，夜里起了汗，跟先生请个假。 叶将离点头，事儿只能先压着。 养足了精神，回到县衙，听到几位衙役正在长亭休息聊天。 一人道：“那女鬼真是吓人，到处找相公，这陈明石的尸首找了许久，居然在一偏僻的枯井里面。” “你咋找到的？” “昨日我四处慌逃，踩着明明是草地，结果掉了半只脚进去，好在及时用手撑住。白日回去在一瞧，哎妈，里面有尸体。” “幸好没受伤，对付不了女鬼，但总算案子有点进展。” 其余两人纷纷点头。 他听着眉头一皱，案子扑朔迷离，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一晚，他记得清楚，女鬼抓伤了白蔻右手的手臂，冒了血。但次日早上，他现在仔细回想，她手臂上哪儿还有什么伤口，一丝伤痕都无。 怎么回事？ 午后，他得到师爷召唤，“去一趟吉祥糕点铺，查一查。” 他心底有些不情愿，怕遇见白蔻，但官命难为，不得不从，到了地儿，确定白大当家不会来，神经稍稍松开。 不过见到听说病得卧床的沈清木，狐疑：“不是病了？” “咳，铺子要紧。”沈清木吃力坐在椅上，围了厚实的貂衣，端着茶暖手，病得跟西子一般，他转头问人：“师爷，我这铺子跟死者关系应该不大，你们查一查，查完我明日能否开张？” “我也是听从上面的指令，做不得主，但一定不会冤枉沈爷。”师爷老人家狡猾地踢开皮球。 “你们查，你们查！”沈清木忧心忡忡。 叶将离疑惑不解，但跟着一帮人，仔细检查糕点的原料、磨具和工人等等，一番下来倒没有发现。 只是抬头，瞧着木桩上贴着一张黄色符箓，问：“这儿为什么贴着符？” “是求财的，我也不懂，求城里那位有名的张天师，那儿求来的。”沈清木一直撑着精神瞧着，发现他们没有查出问题，心底落下半块石头。 不知为何，叶将离一靠近这黄符，有种轻微不舒服之感，记下黄符图案，按下不表。 “先生？”沈清木突然恭敬道。 他转头看人，好歹相处一些时日，叶将离也算熟悉了一点沈清木的习惯，忽然喊尊称，都是有事相求。 “先生，能否到我娘子面前美言几句。” “为何？”叶将离听到他嘴中吐出“娘子”这一词，分外扎耳。 “这铺子我想早点营生。”沈清木手指指大门。 “这两件事有何关联？” “先生可能不懂，我也不大会描述，但确实有关联。”沈清木言语不详。 “沈兄所有努力，白大当家都会看到的，无须我美言，不必担忧。”叶将离拒绝得非常干脆。 “哎。”男子叹气，唠唠叨：“娘子年底会怪我。” 叶将离转头一点都不想听。 这时，师爷手托了一小份材料来到这边，弯腰问：“沈爷，这是什么？” 沈清木嗅了嗅，好歹是自己产业，立刻辨认出，说：“是夜息香，我专门命人到关外采买的香料。” “闻起来跟薄荷一样，加在糕点里的？” “是，可食用的，它跟薄荷香味相似，但留香持久度区别很大，加在糕点里，薄荷半日就淡了，但夜息香不同，留得气味十分持久，这东西矜贵，师爷可不能洒了它。” “自然，谢谢沈爷解惑。” 叶将离自然也听到这香料的解释，脑中闪过一细节。 这样一来，洞房的糕点问题更大了，因为它压根没香味。而死者南星姑娘的指甲，却残留着淡淡的薄荷味。 这时，急匆匆跑来一伙计，对着沈清木喊：“大爷，不好了，夫人在家突然晕倒了！” 另一边，时间稍稍往前挪，白蔻命人查黄符源头事，很快有了准信，下人拿来一副画像禀告。 “你说这些符是从张天师那儿流出的？”她张开画卷，一瞧画上之人十分眼熟。 “是，小人将城内买卖符箓的店铺走遍，唯有张天师的黄符，纸张、笔锋、笔墨、图案一模一样。”下人从匣子里抽出一张平整的新符来，放到桌上，与要调查的黄符摆在一块儿。 白蔻两厢比对，的确找不出差异。 “小人觉得两张符几乎一致，所以前往张天师那儿，交了一锭银子，请他亲自辨认。” “如何说？” “张天师说的确是他画的符。” 她再仔细辨认画像之人，越看越眼熟，努力回想，背后一紧，天师……，这人不就是她来这个小世界第一日，在庙前舞剑祈雨的那位天师嘛！ 她还挨了血淋淋的鞭子，痛得此生难忘。 “有问过何人去天师那儿求的符？”白蔻手指点着桌面。 “天师道：是白家一位贵客来求的符，但穿着严实，面相未露，嗓音不明，男女不知。” “这些符有何作用？” 一想起这人是谁，她脑海一搜，张天师是钱明城有名的天师，许多凡人会去他那儿求符，有些本事。 下人顿了一顿，继续答：“这符主要用来积攒阳气，但只能给男子用。女子属阴，这阳符会让女子阴阳失调，长久触碰，会生病或驱使。” 白蔻哼了一下，推开符箓，怕脏了自己手，说：“下去领赏。” 系统：恭喜成功查出黄符源头，获得10积分。 她命人将符箓烧了，碰到感觉甚是不舒服，远远端坐，瞧这些不祥的东西湮灭，不料，那一张张刚卷了火舌的符纸，一烧而净，但在凡人看不见的情况下，其中几十张急速飞向了她，紧贴她的肌肤。 身体顿时一麻，白蔻指甲抓着自己手臂，竟无法刮下来。 系统弹出文字，主线任务：请在48小时内撕下身上所有符箓，成功奖励50积分。 没等她开动脑子，众目睽睽之下，先晕了过去，家中奴仆纷纷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