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养不起
方雨快被柳媛气死了。 不经同意，把狐朋狗友请到家来也就算了，竟还把拍过裸照的老情人，奉为座上宾。 这是要干什么？找刺激？乱交Party，玩绿帽Play？一边浪叫，一边回答谁jiba更大？ 方雨站在电梯门口，泄愤似地按着快门键，下定决心，今天晚上也要在外面过夜。 就在电梯门打开时，一只纤细胳膊，拦住方雨去路。 “喂，你这家伙，有点扫兴啊……” 娅楠望着方雨，嘴角泛起丝挑衅微笑。 方雨深吸口气，尽可能礼貌说：“我不太适应人多的场合，你们好好玩儿，我出去买点东西。” 娅楠摇头道：“房间里没有别人。那些乱七八糟家伙，是我带来的玩具。如果你不喜欢，我会让她们离开。” “那你呢？”方雨目光冰冷，不再掩饰心中敌意。 娅楠看着电梯门关上，岔开话题，笑盈盈问道： “对了，你养过猫没有？” 娅楠对方雨说，她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这样有钱。 上高中前，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小女孩。 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直到有天，她在街上捡了只可爱的小猫咪。 娅楠喜欢极了，把小猫当成她最好朋友，每天精心照料着。 可没过多久，小猫就生病了，不吃不喝，虚弱喘息。 娅楠吓坏了，那小猫装进书包，连夜跑到宠物医院。 医生给小猫检查病情，又看娅楠是个学生，面露失望摇摇头。 娅楠哭了，一大把脏兮兮的硬币，哗啦啦倒在柜台上，求医生无论如何，都要让小猫活下来。 医生没有感动，也没有拒绝，而是一脸严肃，教训起娅楠来。 医生说，这只小猫，是昂贵品种猫，不仅要吃特殊猫粮，还要定期来医院治疗。 而娅楠之前的细心照料，对小猫来说，就是残忍虐待。 如今小猫已病入膏肓，再没有一点希望了。 最后，医生说：“没有苛责你的意思，但这只小猫，是被你害死的，因为你本就没资格养它。” 为了让小猫不太痛苦，医生给小猫打针后，然后还给了娅楠。 深夜，娅楠一个人坐在街头，感受怀中毛茸茸猫咪，一点点变冷变硬，哭干了眼泪…… “现在我很有钱了，可以在市中心，买最大的房子，在里面养满最贵的品种猫……但这些都于事无补……” 娅楠长长吐出一口烟，抬眼仔细打量方雨，追问道：“我讲的意思，你明白吗？” 方雨默不作声，她本想反驳，说柳媛不是只小猫。 可想起自己渺茫的前途，跟社会格格不入的性格，方雨内心不禁动摇。 娅楠继续道：“实话告诉你，柳媛一直都很缺钱。无论她能不能抹开面子，管你要钱，养她的价格，你都承担不起。” 方雨攥紧汗湿手心，抬起眼睛道：“谢谢你的建议，但建议就像放屁，每人都有几个。” 娅楠笑了，对方雨说：“来，胳膊给我。” 方雨伸出胳膊，娅楠从口袋里摸出支口红。她把方雨袖子撸起，在她胳膊上，写下一段数字。 还不等方雨发问，娅楠猛然上前，一把抓住方雨领口，咬牙切齿道： “如果有一天，你也把柳媛放在书包里，哭唧唧来求我，我会弄死你，明白吗！” 说罢，娅楠推开方雨，回到房间，叫上所有人，匆匆离开。 家里，柳媛趴在厨房盥洗池上，哇哇狂吐不止。 方瑜也不理她，一个人埋头收拾家里一片狼藉。 柳媛把肚子里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水池里散发难闻恶臭。 但她人依旧不不消停，坐在地上大声呻吟：“方雨！你在干嘛呀？快过来管管我呀！” 方雨怨气未消，低头扫着地上烟灰。 柳媛好似无助孩子，蹬腿大叫：“我好难受！好难受啊！你怎么不来帮帮我？” 方雨心里愈发烦躁，抬头冷冷瞪着柳媛。 谁知柳媛脸上，却露出丝笑意：“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打一开始就瞧不起我……” 方雨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说：“行了，别闹，我扶你去床上……” 话音未落，柳媛猛地站起来，抽出把明晃晃菜刀。 方雨吓坏了，下意识举起手里拖把。 柳媛醉眼朦胧，望着菜刀，把锋利刀刃，比在自己胳膊上。 不等方雨反应过来，一道鲜红，染上柳媛雪白皮肤。 方雨发疯似冲上前，去夺柳媛手里的刀。 柳媛歇斯底里哭喊着：“我不要！我要割破自己！割破自己，就不难受了……” 最终，菜刀落地，方雨紧紧抱住痛苦的柳媛。 两人十指相扣，温热血液，彼此交融。 包扎好伤口，方雨抱柳媛上床。 柳媛抱着玩具熊，很快就睡着了。 方雨坐在柳媛身边，依旧隐隐作痛掌心，依旧和柳媛握在一起。 娅楠说过的话，再次浮现于方雨心头。 方雨担心，现在的柳媛，是不是也病了？ 或许，自己该趁一切还来得及，把柳媛拱手让给，更有资格的那个人…… 这时，一声娇弱呻吟，打断方雨思绪。 方雨赶紧弯腰，问柳媛是不是还想吐。 柳媛迷迷糊糊，抬手把方雨抱在怀里，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方雨摇摇头，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她才对。 “mama……亲亲我……” 方雨凑上嘴巴，吸吮柳媛口中，挥之不去的淡淡苦涩…… 柳媛完全睡死了。 方雨坐在书桌前，看着手臂上，娅楠留下的那串数字。 数字一共6位，应该是什么密码吧？难不成是银行密码？ 就比如，给你一笔钱，离开柳媛什么的…… 这时，柳媛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方雨拿起来，见上面赫然写着苏娅楠三个字。 寻着嫉妒本能，方雨滑动手机屏幕，输入密码的九宫格，浮现在她眼前。 方雨下意识输入胳膊上数字，屏幕解锁，娅楠信息逐字浮现： “明天醒过来就找我，我要ca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