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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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适点了根烟,细长手指夹着烟管,偏过头问现在几点,对面的人正好回完信息把手机按灭,沿岸的风吹得白雾迷眼,侯雯元没搭腔,扔给他一张房卡。 维纳斯31,总统顶套。 于适撇撇嘴,说:“不带我回家吗?” 侯雯元靠着栏杆吹风,这次答得飞快从容,说:“我不喜欢带炮友回家。” 于适的表情显然僵住,似乎思考了几秒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他开口,嘴角有点儿挂不住的歪,说:“那也可以回——” 侯雯元快他一步,好整以暇笑了笑,说:“也不回炮友家。” 于适被堵得彻底没话,薄荷味夹杂浅淡的烟味往夜晚的冷气里扑,他叹了声,撅着嘴嘟囔:“你以前还说酒店脏呢。” 他此刻有点像露出尖牙的小狗崽在示威,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这种说不过就耍无赖的尿性,侯雯元熄了抽到一半的烟,毫不客气地教训:“什么人去什么地方,回家那叫登堂入室,没学过语文?” 于适咬后槽牙的声音让侯雯元格外松快,他甚至有些想吹个口哨耀武扬威庆祝一下阶段性的胜利,可于适从来不是善罢甘休的好茬,两根手指一松,房卡掉进咸湿的海水里听不到响,于适拽着他往车里塞,关上驾驶室的门顺着系安全带的空隙探侯雯元腿根,他觉得那对奶子练得好像更大了一点,和他今天的无袖背心特别搭。 侯雯元是个很聪明的人,可俗话说情关难过,他在于适那儿犯傻狠狠栽过一回,再遇到这种赤裸暴露的眼神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直到车灯熄灭停在那间出租房的门口都没和于适对视一眼。 锁有些旧,于适开门的动作笨得要死,侯雯元挤过去想帮忙,咔嗒一声过后感觉领口被扯起一片褶皱,木质的门板承载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砰地合住,撞得侯雯元肩胛一阵一阵冒着疼,于适的唇rou贴了过来,紧接着是得寸进尺的舌尖。 侯雯元记得于适吻技还算不错,可现在纯粹是一通急切地乱舔,喉咙里低沉的吞咽声有点嚼碎血rou般的可怖,口水混着越来越重的喘息蔓延在狭窄逼仄的室内,侯雯元从混乱中抬起手凭记忆摸索灯座的位置又被于适强按着举高,他有点恼,屈膝顶着于适小腹向外终于推出一点距离。 于适的神色被不透气的昏暗挡住了一半,他歪歪头,那模样还带着点儿天真,自得地说:“你想我了。” 侯雯元想冷笑但又觉得不合时宜,扯了扯嘴角顺便像安抚发情期的犬类一样捏了捏于适后颈:“你有点儿自恋了小同志。” 灯还是没开成,于适扶着他抬起的手臂搭上自己下颚,眼神又乖又纯地直直往里,露出一部分他特有的狡黠,说:“我亲你你没躲。” 侯雯元的冷笑绷不住了,这种眼神贯穿在他爱于适爱得死去活来的那几年里,让自以为清醒明智的侯雯元做了很多不像成年人思维的错事,但现在好像彻底免疫了,于适的纠缠开始让他有点不耐烦。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这种眼神是十年前,于适正上高中请假从医院回来时碰到秋季最大的一场寒雨,他抱着双肩包坐在站牌下等车,侯雯元碰巧经过看到于适的衣服被淋湿了大半,摇下车窗问需不需要送他回去。那时候于适留着美式前刺,侯雯元还以为有多不好惹,可抬起来的脸挂着雨水,嫩得好像掐一下就红,于适扒着他车窗,告诉了他自己家的地址,就是现在这间房子,很小,单人床,一张书桌,一面窄窄的窗户,连月亮都看不见。 于适开了门,顾不得自己身上湿着先给侯雯元倒了杯热水,他裹着毛绒绒的毯子坐在那块陈旧的小地毯上说自己叫于植,仰着头问侯雯元叫什么名字。 就是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眼神,总是能让自己幻视成一只湿漉漉垂着尾巴来贴裤腿的小狗,想捏捏他并不存在的耳朵,给他擦干滚着水珠的毛发,想把世界上的一切美好都给他。 那天晚上于适靠着侯雯元睡得很熟,转天却起了高烧,侯雯元这个只是路过垂手相助的好心人又是买药又是喂水,忙前忙后折腾了一天,他看着于适趴在他腿上皱着眉,听见他因为鼻子不舒服发出一点呼噜呼噜的声响,忍不住摸了一把刺手的头顶,轻轻叫了句小植。 真的像狗,可惜侯雯元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条养不熟的疯狗。 侯雯元拧着眉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拉出现实,十年光阴的穿梭让他静下来的眼神有些恍惚,于适这条狗咬着他唇rou拿牙尖去磨,鼻音哼哼好像要发威。 侯雯元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真是烂透了,他拽着于适的头发强行把人往后拉,撂下一句“换成谁我也不会躲”以后拐身进了浴室。 老实说,他和侯雯元分手三年了,如果侯雯元见到他的时候会做出一点除了公事公办以外的特殊表情,他绝对不至于这么生气,他情愿侯雯元讨厌他恨他跟他一辈子纠缠不清,可侯雯元半点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他能主动向于适递房卡,面不改色和前男友叙旧上床,毫不留情地把自己和那些千千万万个炮友归于一类,于适无法接受的是,侯雯元好像真的不在意他了,所以如此平和,如此坦然。 于适伸脚挡住他要关紧的门,一张帅脸笑得实在是欠揍,他说:“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侯雯元摘花洒的动作一顿,有些好笑地转过身来:“病例报告拿出来。” 这句话过于挑衅,于适彻底黑了脸,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再装。 侯雯元被他钳着小臂拽出来,舌头又一次从接吻里负了伤,湿透的衣服在难舍难分的纠缠中散了满地又被竞争打仗似的两个人踢开。 于适还是老样子,褪去糖衣的外壳显露出残忍疯狂的底色,他的骨架相对较小却能在床上完全覆盖住侯雯元,指尖拨开平角内裤一侧边缘就陷进柔软的rou缝榨出一股水来。 如果说于适的秘密是薄薄的一页病例纸,那侯雯元的秘密就是他有个逼,用于适的话来说就是一口比女人还漂亮的逼。 这些秘密被发现是在于适升上大学的那年,他改了新的名字,但还是喜欢侯雯元喊他小植。那时候的于适蓄长了一点头发,看起来比之前更乖更纯,侯雯元买了气垫梳和发油给每天早晨呼呼不醒的他精心护理,像养贪睡躲懒的小孩儿,也像养能三步灌篮的公主。 他给于适的备注从小植变成宝宝,还模仿于适加了很可爱的颜文字,手机备忘录满满当当都是有关于适的成长轨迹。 都说被爱好像有靠山,于适第一次学吉他的时候天天指尖疼,一到家就皱着眉和他抱怨,侯雯元被闹得没法儿,牵着他十根看不到一点儿伤口的指头仔仔细细抹上药膏。他喜欢打扮于适,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都恨不得给他理好,干净又柔软的小孩儿无论去到哪里都能得到更多的偏爱,他希望是这样,所以他送了于适很多限量款球鞋,甚至是科比亲签的球衣,于适打起篮球来就像一个狂热的小疯子,侯雯元陪他从下午到傍晚再到夜深,一起去吃街边冒着热气的烧烤小串再晃着手回家,打输了还要趴在侯雯元身上念叨半宿,说着说着倒是自己先眯着了,侯雯元就用毯子裹住他,亲他鼻骨那颗小痣,任由他装睡使坏叼着奶头磨把他当mama,被弄疼了就说想让他永远幸福,于适哼了哼就不再出声,齿间一松换舌尖一点点又嘬又舔。 侯雯元不缺钱,但他和于适同居在于适租的窄小的出租房,睡着比以往不知道硬了多少倍的床垫,可他能给于适的,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喜欢或者爱,都是世界上顶配的最好的,如果于适说想要星星,他可以想方设法铸造一架天梯,他唯一不忿的是,于适也曾经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他。 那时候的于适看上一枚戒指,为此勤工俭学打快工了大半年,侯雯元买菜回家的时候看到桌上一大捧鲜花,于适的头发扎起天线宝宝一样的小啾啾对着他笑。 那时候他刚满二十岁,连心事都不知道怎么藏,戒指还没等到属于自己的环节就先露了馅,于适又恼又气被逗得趴怀里装死鹌鹑不动了,侯雯元好声好气哄了半天才让他憋着脸探头,郑重其事给他戴好那枚小小的圈,说:“等我自己赚了钱给你买最大最漂亮的,到时候我们就结婚!” 可侯雯元还没等到那天,先等到了于适的病历诊断。 于适的行踪有时候确实很怪异,侯雯元自认为自己是开明的家长从来没有过多干涉,但他偶然发现于适胳膊上的针眼越来越密集,抽屉里撕掉标签的瓶瓶罐罐越来越多,那把从没有碰过的小锁在这个瞬间产生了绝佳的好奇心害死猫的效应,侯雯元从那里边看到了于适的诊断报告。 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以至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club喝得有点烂醉,着急忙慌到家开门时于适正坐在床边翻那沓厚厚的报告。侯雯元咽了咽口水,走过去蹲下身想捏他的手心,于适的头发有些乱地垂下来,紧接着是落在侯雯元左脸上的一耳光。 于适掩饰极好的极端冲动在拼命隐藏的秘密被发现的那一瞬间成为一柄利器,这柄利器保护着他的自尊也在剥削侯雯元求全的灵魂,于适利用它得到了更多的包容和爱,从侯雯元的深处一点一滴地榨取。 那天晚上他们做得很凶,准确来说是于适在单方面宣泄,侯雯元只负责承受然后坠入分不清虚实的快感和疲惫中抓紧下溺的爱人。那是他第一次见于适抽烟,总是松快的眉心压满密集的黑云,一场不到已经掏空侯雯元剩下的半盒,烟蒂变着法儿在他身上烫出皮rou烂熟的焦味儿,破皮的嘴角被咬的无法拢住细微的哭腔,那口淌着精的逼向外翻张挨了结实的几巴掌,侯雯元像是被剥开皮层只剩支架的残次品。 “和我分开的话我会杀了你,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于适用自己最恶心的方法占据着这段恋爱关系里的绝对高地,就像侯雯元被迫打开的双性身体一样畸形扭曲,他的牙齿尖锐又不肯留情,没好的烟疤多了一圈鲜红的牙印,直到血腥味儿在口腔蔓延开,呛得于适呜咽紧接着泣不成声,侯雯元眼睛湿了一圈还搂着他背轻哄,说小植,宝宝,不哭,不怕。 可于适怕死了,那是第一次,侯雯元被他弄得上下漏精,事后的他几乎抬不起头,可侯雯元给他煮了粥,撒满一层他喜欢的坚果碎,细细把他留长的头发扎好,绑上最漂亮的小皮筋。 他的爱人纵使顽劣却没有不堪——侯雯元被恶意报复的指尖弄得发疼,他其实比之前更耐痛却不像之前那么能忍,碰到于适这副死样子更是一点儿都不想生受着。 他拍了拍于适后脑叫他起来,力度有点像摸楼下那只每天等他喂火腿肠的流浪狗,于适反而进得更凶了,膝盖死死压着他两条腿往外分,侯雯元被这姿势弄得缺氧,耳边车辆鸣笛的嘈杂声和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混合,于适的胯和他贴到一起,硬挺性器打在被玩颤的逼rou上,侯雯元抖了个激灵。 xue口不像经常使用的颜色,于适抹了把溢出来的水向后探,还顺便有心情夸句侯雯元在这种事上天赋异禀,侯雯元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任由从抽屉里捞出来的毛绒绒的尾巴肛塞顶进被开拓湿润的后xue,于适把他的膝折到前胸,撑圆的xue眼兢兢业业夹着巨型的尾巴,于适笑了笑,挠小猫尾椎似的摸他下腹,说:“挺像狗的。” 侯雯元出口的反驳被紧接而来的痛感消磨成一句国粹,于适顶开窄小的逼口将整根性器贯到根部,侯雯元的小腹露出凸起的形状,身下床单被抓得不成样子,剧烈的疼痛实在难熬,于适扳过因为脱力而惨白又极速充血的脸,指尖耀武扬威地晃晃,从严丝合缝的割据里硬生生挤出条空隙,侯雯元连粗喘都变得困难。 逼rou缠得紧,于适又不给他平复的时间,这种撕裂的感觉让侯雯元仿佛一夜之间回到当初那个夜晚,他缓了缓呼吸的频率,突然抬手甩了于适响亮的一耳光,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散落的发尖沥着汗甩到他眼睛里涩出几滴泪,于适顶顶腮,指节一曲咧着嘴骂他傻逼。 这句话侯雯元没法儿反驳,毕竟真的只有傻逼才会跟精神病纠缠这么多年,他混乱的大脑开始因为下半身过于饱胀的快感短暂宕机,思绪顺着涣散的神色飘出去太远。 于适那时还装得乖,拉下他脖子埋颈窝里喊哥哥,不会实践,要哥哥手把手教,出口的sao话却很多,什么哥哥好紧、里面好热一股脑地往外倒,软软的头发贴着侯雯元脸侧蹭,叫得比他还拔尖儿,分不清到底是谁在cao谁。 侯雯元被他萌得心软了半截,以至于于适掌握了撒娇这个杀手锏以后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把着侯雯元的腰让他开始今晚的第三轮,两个人的jingye乱七八糟糊了满腹也不想管。他像班上那种故意扯人辫子把对方惹生气后又笑嘻嘻跑开的臭屁男,侯雯元拿他毫无办法,好吃好喝供着哄着,走哪儿都夸着捧着宝贝着,养得富贵而娇气,生动又鲜活,最后于适得偿所愿终于功成名就,用一顿饭的时间跟他提了分手。 其实在那顿饭之前侯雯元完全没发觉,于适完成了自己的梦想去做了大明星,工作很忙,不能像之前一样黏在一起,侯雯元理解并且予以了更多的鼓励和支持,直到那天于适在北京下了第一场雪的冬天给他递了根苦得要命的薄荷爆珠,还是端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无辜表情,说:“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苦尽甘来就容易好逸恶劳,他们的爱潮湿,像被柏油覆盖着的水道,于适亮丽光鲜不想做过街老鼠,侯雯元遂了他的愿,算是尽了最后一点缘分,他吃了几口铜锅涮rou,烫得嘴疼眼也跟着发酸,越嚼越不是滋味儿,点着火吐了口烟,裹着大衣挥挥手告别,只说了一句:“走了。” 这样不得体的分手方式让他连一句嘱咐或祝福都难以启齿,可无论怎样还是要维系大人的体面,而在他心里于适就像一个把感情当做玩具的小孩儿,即便爱得再深也要强行戒断抽离,他没指望过于适对他念念不忘,也不想谁对谁死缠烂打,大家萍水相逢,至少好聚好散。 他那年三十,于适二十四,一个而立之年,一个风华正茂,本就是不合适,可他始终觉得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小树苗就这样把自己从他的爱里连根拔起。 侯雯元躺在床上放空,散落的花瓶被摔成破碎的棱片,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那些用不着的圣母心,就该给这臭小子一拳打破相。 而现在侯雯元三十三,于适二十七,他马上要到而立。 侯雯元偶尔也会怀念以前,年纪越大越喜欢伤春悲秋,他看着大家拍的于适的照片,发觉除了自己曾给予的以外还有如此多的爱将他包围,在风雪里颠簸长大的孩子舒展开宽阔坚韧的骨骼,不再像需要他仔细梳顺头发和把水果切成兔子形状的公主,而是一棵遮了天的大树。 腿还架在于适肩上,上下两口xue被完全堵满,塞进去的尾巴压在床单湿漉漉地垂着,像被以各种借口和理由重蹈覆辙许多次彻底压垮的自己,再也晃不起年轻时为爱出生入死的波澜。 他忽然很想摸一摸于适的头,像很多年前的午后一起晒太阳的时候一样,那时候于适还是顺毛,感觉很好,可现在他梳起背头,打着发蜡,侯雯元实在无从下手。 于适退出来的时候逼口还瑟缩着没办法合拢,白精汩汩黏着侯雯元紧实的腿根,被cao傻的人歪头大喘着失神,最后视线停在于适的鼻上聚焦,叫哑的喉咙突然有些燥。 常年健身的人zuoai就像上战场,侯雯元从逐渐回笼的力气抽出手一把拽倒于适,体位在天旋地转间转了个弯儿回到原点。他们第一次做也是这样,于适那时候还不谙此道,侯雯元坐在他腰上舔他手指,含得很深,裹得很紧,不成样子的水光紧接就被放进那口窄得要命的xue里。 侯雯元突然有点儿反胃,他跨在于适脑袋两侧,胀红的rou唇正好裹住鼻骨,肿高的阴蒂蹭上挺翘的鼻梁,于适的舌尖扫过湿漉漉的xue口向里搅出阵水声,那根刚射过的性器丝毫不见疲软的迹象,侯雯元瞬间觉得身上哪哪儿都不舒服,挑眉吹了声口哨:“公主,你金刚芭比啊还不软?” 侯雯元第一次喊公主也是某回做完以后,于适被他榨得连射三回腿肚子打着抖,侯雯元逗他玩,被他气得拿枕头砸了脑袋,一连闹了好几天,最后还是侯雯元穿着于适的球衣被按在球队更衣室里cao得射到空炮才把人哄好,但现在于适没力气了,侯雯元这会儿不乐意惯着他,宽大的手掌掐住他脖子带起阵窒息的高潮,那根性器被来回扇了两巴掌,腺液沾得侯雯元满指都是,于适漂亮的腿肌因为含进去的动作持续绷紧,guitou抵着侯雯元喉管插出圆润的形状。 他喘得很好听,这反应有些像溺水的胆小鬼,可侯雯元不愿再救他上岸。农夫与蛇的故事没必要重演第二遍,对主角双方来说都挺恶心。 侯雯元跪坐起身,于适唇边还挨着他湿黏的性器,涂开一层亮晶晶的水光,于适的手拢成纸筒形状圈住柱身,舔了一遭又抬起眼睛卖乖:“我们和好吧?” 人真的很奇怪,他们对得到的东西视若无睹,对失去的东西耿耿于怀。 侯雯元笑了笑,掐开他下颚往腔内顶了半截,说:“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