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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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人正在小声地叫着自己。热腾腾的被窝让睡得正舒服的空不愿搭理那个打扰自己睡眠的声音,但很快空就意识到那是托马的声音。他蹭了蹭贴着自己脸颊的胸膛,轻轻打了个哈欠睁开双眼。 “主人。”托马拿着毯子站在床侧,等待着空的清醒。 “托马…”空轻轻地侧身离开了还在熟睡的艾尔海森,对那个自己躺了一晚的怀抱没有更多的留恋,“走吧。” “是,主人。”给空披上毯子,托马跟在空的身后走向浴池,离开前还瞥了床上明明应该在睡觉的男人一眼。不算意外的,对上了艾尔海森那双冷然的双眼。 泡在温暖的浴池里,空又打了个哈欠,随侍在旁的托马放下手里的毛巾,褪去了手套的双手轻轻放到了空的肩上,“我来给您捏一下。” “嗯。”空靠在浴池边上,享受着托马的按摩,金色的长发全都束在一侧漂在水面上,就像金色的流沙落在水里。 手下是主人光滑温软的肌肤,托马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力气,以免捏疼了自己的主人。主人那与成年人不同略显细嫩的脖颈就在他的双手之间。灼热的温度在他的左胸迸发,源源不断的热流从他的心脏流淌至全身,细小的汗珠在他的额头脸侧逐渐凝聚,就连他沉稳有力的双手都在轻微发抖。 更让他感到难堪的是下身凸起的部分。 托马盯着空的背影喉结滚动,许久不曾被主人注意的他难以自制的想被主人注视想被主人触碰,不想只是站在门外煎熬得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主人……” 托马的声音在浴室内响起,成年男子的声音中混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恳求,听到声音的空睁开了双眼,侧首向后看去。 他那敬职敬责的执事长正用一双碧色的双眼可怜地看着自己,秀气的脸上充斥着与平日里正经和干练截然不同的渴求。空能轻而易举的从托马的脸上看到对自己的渴望,他那乖巧懂事的执事长急需自己的抚慰,就像在家里懂事听话的好狗狗忍耐到了极限。 “好孩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空撑着浴池的边站起,轻巧地凑到了托马面前给了他一个亲吻。 托马乖乖地维持着原样跪在浴池边,明明脸上已经因为自己下身的凸起红了脸,却因为没有主人的命令,他连遮挡一下都不敢,只能任由主人的视线落在自己凸起的下身。本就已经臌胀的下体在主人的注视下更加敏感,渗出的液体沾湿了黑色的裤子,留下了色情的印迹。 托马渴望的看着自己的主人,焦躁的情绪逐渐累积,他越来越难以忍耐。 看着托马眼中少许的血丝以及染着红晕的脸和滚动的喉结,空一手摁在了托马胯部的凸起上,另一只手拽住了托马的头发,“好孩子,张嘴。” “主人……”托马听话的张开嘴,甚至主动的伸出了些许舌头。 湿漉漉的吻声在封闭的浴室内回荡,而一个修长的人影正从浴室外离开。 打发走了因为在浴室里闹腾结果自己衣服也湿了的托马,空按照日程来到了会客厅,等在那里的正是有些日子没见的钟离。 空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边走边问:“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钟离。” “……”钟离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着走进来的空一脸的慵懒和放松,显然是做了些让他开心的事才会有这样的神态,“一早就这么放纵,对你的身体不好。” “我的身体就不劳先生关心了,还是说说你为什么事来的吧。”空拒绝了钟离的关心,并对钟离不赞同的神色视若无睹。 钟离叹了口气,又想到了白术拜托自己的事,“白大夫让我提醒你,你该去做身体检查了。” 闻言,空轻轻皱眉。 他对白大夫没有意见,从小到大也多亏了白家的照顾,但身体检查这一项他是真的不喜欢。况且他自觉最近身体连小毛小病都没有,就更不愿意去检查了。白大夫的检查不能说是折磨,可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小检查。 “为了你的身体,去一趟吧。”钟离瞧着空一脸的不情愿,好言相劝。 尽管很想跟钟离唱反调,但事关自己的身体,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会和白大夫约个时间去做检查。还有别的事吗?” 见空不想和自己多聊的抗拒模样,钟离反而不准备走了。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里为自己和空僵硬的关系烦恼不已。 “钟离?”没等到钟离的回复,空语含威胁的又问了一遍。 “唉。”钟离直视着空白皙的脸,见到空的脸侧有一根断发,便伸手想给空取下。谁知他的手刚刚抬起伸到空的眼前,后者就立刻侧身躲开了。钟离被空快速闪避的动作气得微微一笑,紧接着起身一个跨步走到了空的身边抓住了空的手臂,“躲我?” 空的脸色微微一变,手臂被钟离牢牢地抓住,他被控制在椅子上进退两难。 眼下不能动弹且无法反抗的熟悉情景勾起了他不愉快的回忆,他抬头直视钟离:“老师又想做和以前一样的事?” “一样的事?是什么事?”钟离没有放开空,居高临下的视线让他把空警惕的神情瞧得清清楚楚。 “还能是什么事?当年老师不就是这样爬上我的床的吗?”空另一只手握住了钟离那只抓着自己的手的前臂,语气嘲讽地说着:“怎么,这样就等不及了,今天还想再来一次?” 听着空嘴里一声声的老师,钟离放松了些手中的力气。恐怕连空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只要一着急就又会叫回老师的称呼。 “嗯,也不是不可以。”钟离忽然想逗逗这个孩子。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钟离将空生气着急的脸印入眼底,嘴角微微上扬,连日来不算美妙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被钟离问的一时失语的空失去了和钟离聊天的欲望,气得不停拍打钟离抓着自己不放的手。 会客厅里响起了清脆的拍打声,钟离任由空把自己的手背都拍红了。寻思着等过了一会儿空没了力气,自然也就停下了。 事情的发展也不出钟离所料,空打了会儿给自己打累了,索性破罐破摔让钟离松手,“你放开我。” “不行,”没等空继续生气,钟离连忙用空着的手拍了拍空的后背,“别生气了。” “是你惹我生气的。”空由着钟离给自己拍背,熟悉的节奏又让他想起小时候钟离会哄他睡觉的日子。 “嗯,是我不好。”钟离单手抚上空的脸,顺势把空搂进自己怀里,“你已经跟我生了那么久的气了,还没消气?” 埋首在钟离胸前的空听见了,顿时不满意地推搡了几下钟离:“哪儿有那么容易消气!” 钟离有些苦恼,语气轻缓的想对当年的事做个解释:“你小时候,我是你的老师,好不容易你长大一些了,你又拿我当父亲。后来那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想爬你的床,你没有拒绝。空,我也是会生气的。” 自己精心养育呵护的重宝被觊觎,是个人都会不愉快。更何况空是他从小养大的,贵重程度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之相比,当然也不存在比空更重要的事。 埋在自己身前的脑袋没了动静,钟离松开了抓着空手臂的手,改成双手拢住空,不再说话。 没一会儿,闷闷的声音响起:“那你也不能把我绑在床上上我啊,我怎么知道你不想当我爹……” 空不敢抬头看钟离的表情,时至今日他还是没能把钟离当成和艾尔海森他们一类的情人。 在所有人陪伴他的时间中,除了青梅竹马的达达利亚,就只剩下钟离了。而和达达利亚不同的是,钟离在他的生活中占据了很多不同的身份,同时他也在钟离的身上寄托了许多不同的情感,所以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他对钟离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但至少当年被钟离睡的时候,他没想过要和钟离变成情人。 空的心里五味杂陈,但和钟离时隔许久的亲近又让他感到了安心和依靠。 “是我不好。”见空的态度软化,钟离什么错都认了。他双手捧起空的脸,认真的问道,“你还要躲我吗?” “……不躲了。”空闷闷地回答。 就在钟离心里一喜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的时候,空的另一句话也随之而来:“但我也不是那么想睡你。” 钟离:“……”